“阿妹,阿姐会一直在你身旁。”
左静只用了少许时间就恢复到前时的静如幽水,她伸着柔荑抓着左雨的小手,给予左雨坚定的信念:“你最可怕的事情都已经遭遇过了,无论是阿公阿爹阿哥们的死亡,还是他的,他的强……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苦难可以击倒你。阿雨,阿姐会陪着你好好的活着……”
说着,左静漠然的瞥了一眼左弃,继续道:“活到杀了他为止。”
“阿姐……”
左雨软弱的倒入左静的怀里,现在的她像极了迷途无依的羔羊,而周边环视的都是嗷嗷捕食的猛兽。
迎着左静的目光,左弃点头颔首以对,以一种赞许的姿态,然后他目光又落到左雨身上,叙说着残酷的事实道:“作为十甲人的妇孺,比十甲人的男壮生存得更为艰难,而你们的容貌,会让你们成为各个氏族狩猎的对象。”
左静冷冷的看着左弃,眼中没有惊慌,也没有茫然,只有平静,道:“这一点,不需要你担心。”
左弃淡然笑着,耸耸肩道:“怎能不担心,你们活着,才有希望杀了我,而你们一旦陷入其他氏族的手里,生念被磨灭,怎么来杀我?”
他望了一眼左静的腰侧,继续着道:“我知道在诸多左载承的儿女中,除了左明鉴几名男丁外,你们是最为得宠的,先是赐予阿静你‘琳琅’,更有‘启明珠’在身,你应该知道,失去了左氏的庇护,你们的容貌加上这几件异宝,足以让许多小氏族疯狂。”
左静黛眉微蹩,这次没有反驳。
左弃忽然咧嘴一笑,扯动鬼脸上的皱褶,尤为阴冷恐怖,道:“所以,在你们没有足够自保能力前,我会将你们带在我身旁。”接着左弃笑了一笑道:“你们对我这个决定反抗也没用,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左静楞了一愣,然后冷笑道:“可真是好心的左氏弃徒,你这样对待我们,而我们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随时要等待着你要求侍寝的消息?就像你以前对阿雨那样?就像你以前对阿嫂那样?”
虽然极力在控制,但是左弃仍然轻易的听出左静声音里的许多波澜。
左静目光如刀,带着冷冽,字字如同牙缝里迸出:“你是一个畜生,你知道吗?你毁了阿雨吗?阿雨是有情郎的,她应该是上氏的少主之妻,而不是你泄欲的工具。”
左雨埋入左静怀里的表情看不到,不过她的娇躯却忽然瑟瑟颤抖起来,如大风起时的落叶。
“上邪?”
左弃的恼海里浮现出一个孤傲着自负不凡的少年。这个少年左弃曾经见过,那一年他带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所有的左氏族人,即使是守神境大高手的左围城,也不被他放在眼里。
这个少年确实有自傲的资本,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藏气初期巅峰高手,据说现在已经踏足藏气中期,其傲人天赋在整个青部年轻一代中,是最为顶尖的一名,而且他的背后是青部首屈一指的上氏。
左氏所谓的天才人物左明鉴在他面前,连提鞋的资格都欠奉。
但是这个少年,在左城呆了半个月的时间里,却看中了左雨,他提出联姻,而从来不和外人联姻的左氏,在左围城的首肯下,支持了这次破天荒的对外联姻。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左雨渐渐骄纵起来,即使是左弃这个‘扶子’,也不被她放入眼中,因为她很快就会成为首甲氏族上氏的少主夫人,而她未来的夫郎随便一指,都能指死左弃这个当时堪堪养精初期的‘扶子’。
左弃轻哼了一声,眼中露出一丝莫名神采,他望着左静两女身后的虚空黑幕,淡漠着道:“左氏死在我手上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几千,我可曾对他们手下留情过?阿雨以身体来换来免死,现在还活着好好的,对比那些死去了,无法找我报仇的左氏族人而言,她至少还有手刃我的希望。”
以前的左弃在左静这初恋情人面前,百般遮掩自己的缺点,现在的左弃则不以为然,毫不忌讳将最真实的自己呈现在左静面前,没有丝毫兴趣去反驳,如果没有他,喝了左沐歹毒禁药的左雨将会遭到不止一个男人的强暴,估计至少都是几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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