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
寒风怒吼,手抽刀冷。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远处锣声响起。
“噹…”
更夫喊道:“天寒地冻,小心门窗。”
缓缓的脚步声,经过了呈平街,越走越远。
高墙上,皑皑白雪,暗无光泽。
平南伯萧府
东北角,一处小院内,灯烛通明。
内间,近古稀之年的老人讲着话。
旁边围着萧南天,李兰秀,萧南山,李晋,李虎,萧平远和管家等人。李虎特意从邢州过来,带兵保护父亲。
“南天,你这一手『围林救京』,把罗仕仁那老东西,气的差点吐血。老夫觉得,好似有兵法玄机在内。嗯,了不得。”
被夸的呵呵直笑,萧南天道:“岳父您,过奖了。我一个粗人,就会些花把势。”
老者,胡须花白,目光锐利,炯炯有神。身上有股凌然正气,常年做官的气质修养,让人感觉不怒自威。
李赞道:“哈哈~,老夫知晓你没那本事。我有一个,好外孙啊。远儿这些年,书没白读,他这计策,老夫都佩服。呵呵~”
众人不语~
萧平远,随即一躬身道:“外公,也不是我出的计策。”
锐利的目光,看着萧平远,萧平远一阵紧张。
李赞道:“难道,这小小的邺城府,还隐藏高人不成?竟能想出如此计策?”
萧南天道:“不是什么高人,是我那贤胥。讲了一个故事。”讲完后,心里嘚瑟极了,娶兰秀时,瞧那凶巴巴的样,老看不起我这武人。我有一个好女婿,咋地~。
李赞感兴趣的道:“哈哈。老了咯,不知不觉我都古稀之年咯。我老头子还不知道呢?记得上次见面,才十岁的小丫头。转眼间都为人妇了。哈哈~好啊。”
窗外,廊道灯笼笼罩,每隔十米便有士兵站岗。
夜色幽黑,不见五指。
巷道内,几个蒙面人打着暗号。
“嘘…”
“黑子,人齐了吗?”
“禀二东家,兄弟们都准备好了。”
“来了多少人?”
“四十多人,都是高手。”
“把人分成四队,两队一组。你带一组,负责院内的兵士,我来攻入内房。”
“是”
“今晚,我要亲手拿这老顽固的头…,上~”
黑子快步,轻轻一飘,飞上一颗枯树,四周幽黑静谧。
萧家院内,窗上映着,人影晃动。灯笼之下,士卒清晰可见。
观察片刻…
“咕咕…咕咕…”
蒙面人听到,鸽子一样声音。
四十来人,分两组。
“呼的…”
翻墙,飘身而下。跃墙落地,悄悄的前进。
两个黑衣人,到拱门,从守门士卒背后,用力一拧。
“咔”
脖子断裂,拖到了一旁雪地里。
黑衣人一摆手,后面的一众黑衣人,自觉分成十人小队向东厢房靠近。
廊下的士卒,打着哈气。困的就扶着兵器。杵在那,闭着眼睛打瞌睡。
只见,一个巡逻的士卒队长,踩着咯吱咯吱的雪,走了过来。
黑衣人赶忙,爬进积雪的花丛中。
士卒打着哈欠,到了花丛的旁边。解开裤子,就是一泡哗啦啦的浇地声。
黑衣队长刚好被浇了一头,憋着,不敢发出声响。心里怒骂道:我草尼玛。敢给老子洗头,等会非剥了你的皮。
士卒抖了一个冷颤,提起裤子,转身就走。
黑衣人起身,拿出那寒光匕首,站到士卒的身后,左手捂嘴,右手一横。便没了声响,拖进了冰雪覆盖的花丛。
又补上三刀,骂道“操你爷爷的,撒老子一头,不知道老子的发型最帅吗。”
黑子的小队也跟随其后,小声怒骂道:“你他娘的还不上,去左边解决廊道的人,泄你妈私愤啊。”
“……”
黑衣人不说话,带着十个人悄悄地绕道,向着廊下后方而去。
地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左右两队,黑衣人到达了廊下士卒的身后。
士卒栽着头,打着瞌睡。
匕首慢慢靠近了脖子。
“哦呃…”
闷声倒下…
左右两队慢慢靠近卧房门口。
黑子一见得手,两指一摆。
“进”
十几个人就要冲破房门。
二东家手持龙泉剑,寒光已现。带着小队跟随其后,马上就要,亲手解决这老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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