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非粟提着大兜小兜的东西回去,着实被女人唠叨了一顿。
“不就去看看我爸嘛,用得着买这么多东西嘛,早上跟我爸打电话,我爸都说家里不用带太多东西了”许锦接过黄非粟手里的大包小包,“这是又买了些啥东西,咋还整这些玄乎玩意儿呢。“
“锦锦,很抱歉,昨天你都那么说了,我都没跟你说清楚。”
“这么久没跟你说确实是我的问题,我其实就一孤儿,小时候被人遗弃在道观,被师傅捡起来养大的,”黄非粟极为认真的说道。
许锦也没再说,而是坐在了沙发上,“为什么这时候想说这些?”
“我们下午领结婚证,”斩钉截铁,黄非粟觉得自己这辈子说话从来没像如今一般胸膛如此挺拔。
“你怎么这么急了,不是说等买了房子再说嘛,”许锦把黄非粟拉到身边坐下。
“你以前不是挺中意咱学校旁边小区的房子吗,咱就买那里,”黄非粟把一张带户型图的广告递给许锦,“两百平的咱不用想,肯定买不起,但起码一百平出头的我们能凑活先把首付付了,之后的房贷也能说的过去。”
许锦觉得黄非粟自从昨晚过去以后变得很奇怪,性子比以前急了一点,而现在又跟她坦白身世,虽然从本心出发很别扭,但起码黄非粟又做到了结婚之前必需的坦诚。
许锦没有说话,或许可以说是不知从何说起。“要不……”
“我们先……”
两个人都想打破有点压抑的沉默,“我知道我可能有点急了,等你下次回来再说也可以,我也顺便回去拜访一下我家那老道士,下次回去见见我师傅。”
“那证就先不领了,但我们下午可不可以去拍纪念照,”许锦握住黄非粟的手,“我想等我爸,还有,你师傅同意了我们再去领。”
手边的温润感让黄非粟思绪翻飞,犹如恍然隔世,可便本是向来如此。
直到下了地铁,黄非粟都是一种神不在焉的状态。
“你去我家也那么多次了,没必要那么怕我爸了,都把他女儿吃了,我爸捏鼻子也得忍啊,”许锦在一旁提着东西絮絮叨叨,“你去买两瓶酒,这次没必要买那么好的酒了,我爸前两年胃不好住院你也知道,买点柔一点儿的。”
黄非粟觉得有点亏欠,但还是点点头,“那我先去了,你先回去陪陪咱爸,买点鱼鸭吗?”
“烤鸭吧,嘿嘿,我想吃了,”许锦抱住黄非粟,“回来快点啊,我想吃热的。”
风大,就算是是夏天也免不了起鸡皮疙瘩,黄非粟提着两瓶酒一袋纸包鸭,朝着一片平房走去。
“爸,今天酥酥啊,把他家里的情况跟我说了,”许锦拿着水果刀慢慢的削苹果。
“呵,”裹着围裙在厨房忙着的男人冷哼一声,“一声不吭把我女儿拐走两年,时常还不在家里沾边儿,我不骂他都是好的,今天来了我怎么都得说他……”
男人絮絮叨叨,“还有这小黄买的什么,这么久还不来,还没订婚都敢这么怠慢,这女儿我说啥都不能嫁……”
“哎,好了,爸,”许锦把切好的苹果放到盘子里,端到厨房,“我们都已经商量着要领证了,这不就是打算拜访一下彼此的家人嘛,你可别絮叨我啊,”许锦用牙签插了一小块苹果送到男人嘴边,“这事儿得你们两个聊,怎么说你也是我爸,还得你做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