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望着泛白的东方,郭泰的双眸有些发红。他一生颠沛流离,就算曾经遭遇黄巾起义失败,独自领兵逃亡,也没有像今天这般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一方面是李儒的大军压境,另一方面是卫冕的虎视眈眈,内外交困之下,他似乎没有一条合适的路可走。如果采纳杨奉的建议,驱逐卫冕,他可能不是李儒的对手,最终导致白波谷灭亡。如果他借助卫冕的力量对抗李儒,就等于是放任卫冕做大,等他的势力被步步蚕食之后,这座白波谷亦不再是他的白波谷。
恰在此时,一个浑身瘀伤的山贼喽啰求见,为他带了一封来自李儒的信件。
郭泰急急忙忙拆开信封,只见李儒写道:“郭泰见启,吾凉州平戎中郎将李儒,陈兵于白波谷外,非为剿灭汝等。实为卫氏小儿可恨,杀吾兄长,如若不能报此大仇,与禽兽何异?刀兵不祥,不宜擅动,如其献上卫冕及徐晃之头颅,则可平息今日之祸患也。如其不从,包庇凶贼,休怪本将军兵锋所指,化白波谷为一片废墟瓦砾!”
郭泰攥着书信,面上犹豫挣扎良久,忽然一拍桌子道:“来人,整顿兵马,随老子去宰了卫冕!”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卫冕的威胁大,李儒不过五六千人马,何况最厉害的大将樊稠已死,他认为正好可以借助这个机会除掉卫冕,然后整顿全部的力量与李儒决一死战,未必不可胜。
“渠帅,不可啊!卫公子刚刚为白波谷立下汗马功劳,这时候怎么能对他动手,恐人心不服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拦住他的去路,此人是郭泰的智囊,所有白波谷内的大事都曾与之商讨,然后才做决定。
“你知道什么?这小子祸水东引,明明是他与李儒结仇,却将大军引到白波谷。这样的人还留着做什么?况且李儒已经来信,只要我们交出他与徐晃的头颅,就立即退兵,何乐而不为?”郭泰将书信栽到老者手中,愤愤不平的道。
老者却没有看信,冷静的道:“敌人之言未必可信,就算李儒起初是因报仇而来,但是时至今日,他未必不会打我们的主意。如果此时与胡才的人厮杀起来,想必是李儒最想见到的了。”
郭泰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老子该怎么办?”
“我没说卫冕不可除,只是说我们不宜与之发生冲突,最后闹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结果。依我看,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利用这封书信逼迫卫冕离开白波谷,他现在手握胡才与李乐的一千七百人马,正面肯定是打不过李儒,而李儒想要吃掉他却也要消耗不少的兵力。这样一来,由我们来做得利的渔翁,岂不是更好?”
“妙,妙啊!”郭泰闻言喜不自胜,这一石二鸟、借刀杀人的计策,比他硬干蛮干不知要好几百倍。
胡才府上,卫冕伸着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同时还不忘在蔡琰的俏脸上揉捏两下。
“该起床了,小懒虫!”
“夫君,妾身现在还浑身酸痛呢!”面对卫冕宠溺的调戏,只能无奈的嘟着嘴,这个家伙真的是太坏了,折腾半夜不说,清晨竟然还能生龙活虎,身体似乎越来越强壮了。
“哈哈,那我就不打扰那你了!”卫冕露出得意的微笑,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又是轻松愉快的一夜,他哪知道有几个人却因他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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