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慕容云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只是每天都要出门玩乐,经常夜不归宿,也不知道在那座青楼里流连忘返。张梦溪在梧桐小筑一连住了三日,也从来不觉得烦闷,只是每日静心养气。
不过今夜前方大楼异常喧嚣,搅扰得他无法静心。不由得出门,正好碰到桂姨。张梦溪还未说话,桂姨先笑道:“今夜谢老爷子在前面大摆宴席,可吵到你了?”
张梦溪摇了摇头。
桂姨笑道:“谢无涯谢老爷子的天剑山庄是咱们北平城的第一大帮,今夜二庄主谢无锋他老人家六十大寿,我也是难得的出来透口气。”
张梦溪不由得奇道:“第一大帮不是听雪阁吗?”
桂姨惊讶的看了眼张梦溪,掩嘴笑道:“这么说当然也没错,不过听雪阁地位超然。大家在排名的时候基本不会把听雪阁排进来的。”
入夜微凉,湖水粼粼,清晰印着一轮弦月,桂姨捧起一汪清水洗脸,而张梦溪则看着在波纹中变幻的弦月怔怔出神。
“咦,是你?”
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张梦溪的思考,这令他有些不悦,转过头就看到了谢语棠,不出意外,他身边跟着岑漓月。两人都换下了那晚的粗布衣裳,换上了丝绸正装,此刻谢语棠正向张梦溪挥着手:“那晚收摊之后我本来想去找你,你的河灯飘到哪里去?”
张梦溪垂下眼帘,按下心中的那些许不悦,回答道:“飘出城了。”
桂姨洗完脸,转头笑道:“你不在大堂陪着谢老爷子,来这做什么?”
谢语棠嘻嘻笑道:“人太多,挤得我出一身汗,出来透透气。”
桂姨捏住他耳朵笑骂道:“整天到处胡闹,当心你爹又罚你背书。”
谢语棠开始求饶,湖边顿时显得有些吵闹,张梦溪始终无法再次静下心去想刚刚的些许领悟,便想回楼继续养气。不料谢语棠见他想走,连忙拉住他的手道:“相逢即是有缘,不如去前面喝几杯果酒?”
张梦溪不习惯跟别人如此亲昵,将手抽了回来,摇头道:“我不喝酒,也不想去给人祝寿。”
这样直白的拒绝令谢语棠愣了一下,桂姨笑骂道:“你当谁都跟你似的整天到处野?快滚快滚。”
谢语棠丝毫不气馁,依旧笑嘻嘻道:“无妨无妨,以后到我们天剑山庄玩啊。”
这脸皮跟高从诲有的一拼了,不禁让像梦一样有些恍惚,他自然不知道那一年时间自己一直在跟高从诲比邻而居,在张梦溪的印象中,自从那天进了宜兰园,就再也没有见过高从诲。此处出门,一来寻找慕情和张曦白,二来其实也是看看有没有高从诲的消息,毕竟他那样的人,无论到哪里肯定都要搅得鸡飞狗跳。
等到张梦溪身影消失在梧桐树后,谢语棠问桂姨道:“桂姨,你认识他?”
桂姨微笑道:“九公子带来的朋友,性子比较冷,不过是个好孩子。”
谢语棠皱了皱眉头道:“九公子?那位慕容世家的九公子慕容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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