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峰一线天处,上承九霄天之尾,下启四季峰之首,奇崛诡峭,云曦自囚此,长风见峰归,不似人间境,自无红尘音~
此处本就是天下有数的清幽之地,更于四季宗大劫而后,断了唯一的烟火,自然无人问津,也是,天下多名山大川,游玩何处不好,何必赌命要是一不小心困就这一线天,命垂一线之地,亏极了...
这一线天残骸之前,有三人站立,乃是一僧一道和一位老丈,其中的兰摧僧凝视一线天,不知在思虑着什么,眸光闪了闪,一丝沧桑便不经意的从唇边叹出。
而一旁的道人随手摸索了几钱,递过去权当感谢这带路的老丈,老丈倒也没推辞,嘴里却没忍住絮叨了两句,“弄啥爬个山丘丘撒,人上的去,没命下得来”前时见二人不似歹人,劝过已是无用,老丈现在也懒得多费口舌,倒也不再理会这两个怪人,旋开脚底板头也不回的离去。
原来在运功疗伤后,僧道二人便动身前往侧峰,怎料山顶的百十来丈远,到了山脚绕来绕去竟找不到路途,无奈下,四处寻了好久,这才请到了一个老人带路。
僧与道步于一线天上,僧人忽出声:方先,是何人?玉折真人微微摇头:那气息一触即离,吾辨识不出,只唯一肯定的是其人功力修为深不可测~僧人微蹙眉头,并未多言,僧袍无风自动,身侧凭空清风起~道人停住脚步,一挥拂尘忧虑的望向僧人:“道友已然嗔怒过甚,佛心不固,鹿梦铃压制住一时,却不是长久之道,还是快些回倚梅寺罢,况且据我估计,只怕吾二人联手,亦是难敌那个神秘人,也不知是江湖里哪位欲要搅动风云的老妖怪”言语间忧虑阵阵。兰催僧扭过头去,似是不愿多语,清风渐息,眸中的业火燃烧,炽烈,只能默念佛经强忍着~
不远处,密林中,有一人正饶有兴致的瞧着二人,袖口上纹了一个小小的金字“夜”,在看着僧道二人时,谑笑着咬了一口不知道从哪里偷摸来的山果,偏头,指尖抚过肩上墨鸦“呐,去吧”墨鸦极通人性,矫首扬羽,便欲振翅离去“蠢鸟,装什么,信都被弄掉了”那人轻弹了一下墨鸦脑袋,把掉出来的纸条,又仔仔细细的放置在墨鸦脚边小筒,墨鸦却是毫不客气的猛啄那人一口,黑衣人骤然吃痛,山果咕噜噜滚落于地,怒:“嘿!我这暴脾气,这次你丫有种别回来,回来必拿你做墨鸦炸酱面”
黑衣人忿忿起身,手指点了点头:呐,正事差点忘了,随话音落,身形如烟云渐淡,又随即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如烟袅去的身形又凝实了,手一招,身边果树枝丫便弯下了腰,黑衣人挑了个最红硕的摘下,咔嚓一口,伴随一阵青烟缭起,那人已是冥冥无踪~
与此同时
“倚梅寺寂灭大师接旨,皇天后土,紫极东方,今边关有变,特命各大派赴边疆待命,愆期者罚,不至者诛,少林限二十日”
“拂衣庭”
“捞月宫”
“照阙山”
“妙音宗”
“天倾城....天倾城限十日”
“阿弥陀佛,倚梅寺领旨”
“既舒国难,我照阙山自应奋勇”
“三代之上挑出十人,随老身走一遭罢”各大派掌门人皆无疑义,唯独..
“大人,这,是否有些不和规矩,人非飞鸟,何能十日即至边关?可否宽限数日?”
“天下四季,冬雪天倾,自当为天下表率才是,掌门且慎重思量”朝廷使者并未回复,反倒淡漠的掷下一句话,再不肯有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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