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季总是伴随着欢笑和泪水,当我们一伙人从桃海酒吧街出来的那一刻,我才感受到那离别的感伤,喝了四年大酒,以后想喝点总不能打视频吧。然而时光可容不得我暗自腹诽,她只会推着我们不断向前。
我是一个喜欢记录生活的人,毕业离校那天,我认真记录下每一刻珍贵的片段,我帮学纯老兄和她相恋四年的女友拍了许多情侣毕业照,帮康子和她对象也拍了许多照片,直到我和胖子踏上出租车,看着相机中远去的桃海与宝石花路,我知道,我们的青春,回不去了。
在离兰的绿皮火车上,我和胖子在车厢连接处伫立良久,晃晃悠悠的地在那儿谈天说地、回忆青春。说来也巧,这个大学入学第一天就趴我肩膀上因为初恋哭个不停的老爷们儿,在之后的四年成为了我无话不谈的好兄弟,而现在,大学时代的终章却也凑巧地由我两奏响。不知道吸了多少支香烟,或许都是在假借烟雾来掩盖离别的感伤。可是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终于,在到达景泰站的时候,我对着胖子狠狠地拥抱,这货依然不忘损我,于是我们在笑骂中转身,不知何时还能江湖再见。
在家休整两天后,终干要到了入职报道的日子,我拖着那沉重的行李箱,在父母不舍地目光中,离开了那片黄沙漫卷的土地。
人们总是会对未知充满期待,当然我也不例外。突然脑海里冒出冠希哥那句:“我那个时候十九、二十岁,我当然觉得自己很帅啊”。我从舷窗上俯瞰这座城市的时候,心中大抵也是类似于这样一种心情,无畏、期待,当然还有些许的局促。这种局促是从抵沪的第一顿饭开始的。我与军恒是大学同学,而他家在启东,算是半个土著了。我们落地后打车去了中央公园,提着我那用了四年大学的略带土气的黑色行李箱进入购物广场,搭乘电梯一路行至我们的目的地“上上谦”,一路上我始终略带局促,仿佛自己与周围的繁华格格不入,但是这依然影响不了我与军恒的食量。在好一阵大快朵颐后,看到账上显示五百大洋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大受震撼的,在兰州时,我一度以为海底捞是很贵的火锅了,这样一看,海底捞是才是真良心担当,终究是我见识浅薄了,对魔都的印象就是这样,从一餐火锅开始。当我局促地看了看只剩一千五百元的钱包时,没来由的冒出这句话:“嗯,还可以吃三顿”。
怀着复杂的心情几度转车来到公司指定酒店时,已经是接近傍晚了,闷热的气候让从来没有来过南方的我极度不适,仿佛穿着衣服在桑拿馆一样,总之我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这天气一样差。后来我才知道,心情差的时候运气也会变差,不然也不会在下公交时一个不慎,那陪伴了我四年的戴尔游匣险些寿终正寝,尽管只是轻微的磕碰,我也付出了几百元的代价,这还是在网上买来零件自己修的结果。直到现在这老伙计依然能够为码字发光发热。
在新生群里,我一直是比较活跃的那个,这种活跃也体现在了当晚的接风宴上,一阵觥筹交错过后,大家要求表演绝活,我寻思也没啥特长,除了腿特长貌似也就剩下能喝这点了,于是当我提着一瓶六百六十毫升的三得利十秒钟一口旋完的时候,我便成为了这届新员工里的酒量担当。现在想想,年轻真好。
其实严格来讲,我是被坑了。这就要说起我来工程局的初衷了,熟悉铁路系统的都知道,一般来讲,大家都会去那种有前辈或者学长照拂的单位,而我则是冲着某位二把手学长的照拂来的。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因为公司重组调整,现在的班子都是非兰交系,这样一来,我们这帮兰交出身的就注定不会获得多好的机会。事实上就是后续我们好几个同学们都在项目上变成了默默干活不被提拔的老黄牛。于是我便十分积极地去帮忙,去组织迎新,后续还承担了一些摄影和剪辑工作,然后又成为培训小组组长,结束培训之际,又获得了优秀学员表彰。
我好像天然地喜欢混迹这种体系,在下项目前夕,负责党群宣传工作的领导找到我,隐晦说道上级打算成立一个宣传小组,有没有兴趣留在机关时,我还纠结了很久,最后怀着技术为王的心态拒绝了宣传部的招揽,高高兴兴下了项目。现在想想我是真傻逼,不得不说还是吃了没见识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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