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番僧离他们十步时停下了脚步,瞬时睁开双眼,一道精光闪过,随着一声闷雷拳头已出。
此拳当真石破天惊,气势惊人。
这一拳没有朝着另外两人而去,而是实实在在打在了橙色番僧面前的地上。只觉一阵地动山摇,三人所站之地瞬间下陷。青色道人和白色书生立即收手以轻功避开。但是被打散的土地就像无数暗器形成的巨墙袭向二人。
说时迟那时快,身在半空的二人,一个以不可思议的身法凭空折返来回躲避,一个以截天式手法化出漫天掌影使飞溅的沙土靠近不得。
二人躲开土墙后落地,场中三人中间出现了三丈宽幅的深坑,此坑很难想象是一人之力以拳打出。
三人围着大坑站定,互相看着不动,现在只剩黄河波涛汹涌之声。
过得片刻三人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口,皆仰天大笑起来。
“好好好,看来我们今天又是难分胜负。”橙色番僧率先说道。
“不错,二位的武功当真令贫道佩服得紧。”青色道人。
“此处应是汾州地界了,我们已战了七天七夜,从长安城郊打到黄河边。”白色书生看着长袍上两处被溅上的泥土皱眉道:“再打下去估计也难分胜负,不如我们一局定输赢。”
他转身看着边上的黄河水,徐徐说道:“我们一路打来,招式、内力、身法都已比拼过无数回,不如这次我们就比比轻功。此处黄河湍急汹涌所以并无渡口,古有达摩祖师一苇渡江,今我们就各凭本事横渡黄河!怎样。”
说完也不理另外二人,一跃而出。
顾家村边的这段黄河虽不是黄河最宽的河道,甚至是整条黄河流域里算得窄的了,但也不是人说跳就能跳过的,整个河面也约有一百来丈了。此间河水湍急泛舟难度,若是跌入河中肯定神仙难救。
只见白衣书生这一跃直入半空,双手撑开,就像空中的鹞鹰一般向前飞去,待要下坠时已是十几丈开外,速度快极。
眼看白衣书生就要落入汹涌河水之中,却不知他以什么法子身形一变,居然平白无故的在半空向左前方迅速横移了十几丈后又迅速向右前方横移了十几丈。如此往复数次之字型横移又快又诡异的穿越了黄河到达对岸。
白衣书生站定后理了理长袍,转身看向对岸,仅仅是看着就给人一种天地间舍我其谁的孤傲感。也像是在催促二人赶快过来。
“有趣。”青色道人缓缓走到河边,不见其有啥动作,人便飞将出去。道人飞的不高,但这一跃距离不下白衣书生,不快但姿势优雅出尘,当真是谪仙下凡般的人物。待去势已尽只见青色道人落下,脚尖轻轻一点,点在那翻滚的浪花之上,人又向前跃进数丈。
江湖上时常将能轻功水上漂之人誉为轻功大师,但此时青色道人却在翻滚不定的黄河之水上犹如蜻蜓点水般向前飞跃。每一下踩水都准确的点在浪花儿最高处,一路连番踩水到达对岸虽不如白色书生迅捷,但却写意非常,连脚面都没被打湿。
青色道人也转过身来和白色书生微笑点头,看向对岸。
“哇呀呀呀呀呀!!!气煞老子了。”橙色番僧捶胸顿足;“欺负老子不擅轻功,不通水性。气煞老子也!”
橙色番僧看来是真被恼了,连之乎者也都从他这大老粗口中蹦出。他像似下了什么决定一般,一拍脑门儿就一跃而出。可是他真似不会什么高明轻功一样,动作难看不说,这一跃也全凭脚力发出,见高不见远。
不到六七丈,番僧就去势已尽,往下落去。连对岸二人都露出惊讶表情,想是那个能和他们大战七天七夜的高手居然轻功如此稀松平常。
突然一声接着一声巨响传来,原来那橙色番僧像之前一样,一脚一脚的飞奔而来。每一脚都蕴含着庞然巨力,溅起丈余浪花儿。
嘣!嘣!嘣!嘣!
每一下都像踩在人们心口,也像天上的闷雷。此时河面溅起一串一串浪花,倒比之前黄河更加汹涌了。
橙色番僧带着一串水幕急行于黄河上,Uw.ukansho声势浩大,当他一脚踩在河对岸时,地面又是一个坑洞。随后水幕落下淋了他一个通透。
青色道人和白色书生难得露出惊讶得表情,互看一眼随后笑出声来。
橙色番僧之前的怨气也随着一轮爆发而去,看着他们笑,自己也笑。
黄河边上三个迥然不同的笑声此起彼伏,惊起附近沼地的水鸟。
“此生能遇到二位高手当真无憾,当浮一大白。”
“不错,你们果真是极厉害的,等老子回去练练再来找你们。”
“来时若有机会,二位当来我紫霄观坐坐,贫道定当倒屣而迎。”
“哈哈哈,好说好说,你那有酒老子就来,定当喝光你那破道观。”
“你是出家人还吃酒喝肉,不怕佛祖怪罪?”
“老子修的是大力智慧无上妙法,信的是娜嘎木德腊,他娘的释迦摩尼管不到我。”
“什么噶呀腊的,不懂你在说什么,你那经书估计没我诗经有趣。”
“原来你并非八大佛教之人。”
“什么八大佛教七小佛教的,你们说的我不懂,不跟你们说了,既然分不出胜负就散了吧,等我回去练好了再来找你们。十年!十年后一定能胜你们。”
“好说,既如此那后会有期,来日再战,十年后我们分出个胜负。”
“无量天尊,各位好自为之,贫道去也。”
“珍重,勿送。”
“他奶奶的你们一个比一个跑的快,一溜烟儿的就没影了。老子还没说再见呢。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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