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禁大喜,吩咐道:“要兄弟们多劝山匪喝点,我们酉时行动。你再叫上几个好手,去看看库房,把咱们的刀枪偷偷拿出来,再往里多放点柴火。”
来人应下,又闪身出去。
林禁又和衣躺在床上。他一夜没睡,又喝了几杯酒,困意上头,沉沉睡去。
大概一个半时辰,林禁被敲门声吵醒了。
他打开房门,来人抱着根长花枪,正是他用惯了的那根。
外头太阳正是下山时节,火烧云飘飘荡荡,整个天空一片鲜红。
林禁揉了揉眼睛,问来人:“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来人回道:“现在半个寨子的山匪都喝醉了,库房里已经放好了柴火,弟兄们也都拿着兵器了。寨外的弟兄们也都准备好了,只待您一声令下。”
“好!”林禁冷着脸,接过花枪摩挲两下,道:“那就行动吧!”
来人从怀里拿出个哨子,放声一吹。
霎时间山寨火光冲天,寨里寨外喊杀声一片,刀光寒寒,喝醉了的山匪眨眼间就躺下了一大片。
林禁带进寨里这四十人本就是好手,此时有心算无心,打的山匪措手不及。
而林禁此时拖着花枪冲进了议事厅,见独眼龙一只耳张老三都在,也不说话,举枪便刺。
张老三反应不来,被这一枪贯穿咽喉,钉死在椅子上。
独眼龙随手拿起个酒坛就砸过去,随即翻身就往后厅跑。
林禁一记海里捞月,劈碎酒坛。也不去追独眼龙了,腰身一扭,再举枪扎向一只耳。
一只耳手里只仓促拿了把刀,人还坐在椅子上,只能胡乱一挡,只听“铛”地一声,林禁一枪没刺穿一只耳长刀。
力道却透过刀身透到一只耳身上,一只耳狼狈一声怪叫,连人带椅子打翻过去,在地上滚了几圈。
一只耳一个狗啃泥翻身,再鲤鱼打挺,灰头土脸踉踉跄跄站起来,还没站稳,林禁又是一记扎击杀到。
一只耳挥刀早已失了章法,没防住这记扎击,一道血光闪过,横死当场。
独眼龙从后厅翻墙出了议事厅,只看到四处浓烟滚滚,喊杀声响彻天际,更时不时有人大喊着投降不杀,心里早已慌了神,勉勉强强收整了三四百号人,胡乱拿了木棍树枝这类目之所及能拿到的武器,跑到山寨门口,企图弃寨逃亡。
林禁早已守候在山寨门口,他手里花枪杵在地上,上挑着四个人头,分别是县尉、总长、一只耳和张老三的。
独眼龙率山匪残众逃至山寨门口,看只有这么几十人守寨门,心里突突地喜,脚下又快了几分,想先余人几步逃出山寨。
林禁高声道:“兀那独眼贼!莫逃!我身后有五百骑兵而来,降者不杀!”言罢,大开寨门,让门内众山匪看门外。
只见门外灰尘滚滚,蹄声阵阵,更有马嘶人啸之声来往不绝。
众山匪被砍杀半天,早已失了斗志,终于有人跪下投降。
有一便有二,呼啦啦一片全是山匪跪下投降。
独眼龙也无力回天,只能随着众山匪投降了。
林禁命众弟兄拿了库房里山匪用来绑人的绳子,把几百山匪绑了手脚,这才吹了几声哨子。
那外面隆隆地马蹄声慢慢少了,最后竟然只有十几个人人疲马备到了寨门前,众山匪看得目瞪口呆,这些马的马腿上绑着葫芦,马尾上绑着一串树枝,竟是以十几人发出了几百人的声音。
林禁又带人去了牢楼,亲自把里面每一个人的手铐脚镣都下了,好言好语地告慰着。
天彻底黑了下来。 .kansh
有自称是即墨孔氏的人来找林禁。
是一个面色灰败,脸长如马,发枯如草的丑妇。
这妇人看着丑,行事说话却有股大家族的底气。
妇人做了一揖,道:“阁下是何许人?”
林禁命人送上茶水,道:“呜,我乃山下县里四队教头,因发觉县尉总长勾结山匪谋害贵人,故而带着我这一百弟兄连夜上山来救贵人,只是来的晚了,还请您多跟贵人美言几句,莫要怪罪我这些弟兄。您又怎么称呼?”
丑妇说:“我乃孔家娇女孔令熙贴身侍女,我家小姐此次应河田玉氏家主玉满堂之邀来沧州,却不曾想出了这种岔子。还多谢教头相救,我家小姐想当面与教头道谢。”
林禁摆摆手,道:“此事不急,孔氏其余人呢?现状如何?可要医要药?”
丑妇看了他一眼,说:“药倒是不需要,孔氏自行就能解决。还是请教头早点与我一齐去见小姐,莫要她等太久了。”
林禁点点头,二人一齐出门去了。
打林禁把人救出,就各安排了仍算完好的房间,自己各弟兄则是轮流守夜。
丑妇带着林禁到了一处僻静房间,敲了敲门,问道:“小姐,救咱们出来的恩人我已经带来了,您跟恩人好好道谢,莫要丢了孔氏的面子。”
里面闷闷传来声好。
丑妇便推开房门,让林禁进去了。
只看见一个大美人娇滴滴站在房里。
她酥酥脆脆地说了声:“多谢教头相救。”
林禁只觉得浑身骨头都麻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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