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妞?”白蝶衣面无表情说道。
“不不不,都统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怎么会是黑胖妞。”县官立即改口道。
李希瑜不禁对他高眼看去,这家伙真的挺有才啊。
“你刚才说我不知天高地厚?”白蝶衣继续纠正道。
县官脸色耷拉了下来,“都统听错了,下官说自己不识时务,不懂天高地厚。”
白蝶衣摆摆手道:“好了,先去把城外千夫长请来。”
县官知道她是幽甲卫都统,正常情况下不可以插手地方军政。可是他给自己看的纸令上明显盖有吏部和兵部的印章,安排身后的门房出城去请千夫长。
默然片刻,忍不住心惊问道:“是不是下官管辖的永安城出了大问题?”
白蝶衣看到他忐忑的样子,狐疑问道:“县令可否告知名讳?”
县官急忙回道:“下官杨佃丰,庆元三年同进士出身,庆元八年有缺被派遣这永安城任知县,一直至今。”
李希瑜噗嗤一声乐了,“你,羊癫疯?谁给你起的名字?”
杨佃丰心里微怒,想到怎么有如此粗鄙之人,拿自己名字嘲笑。转念想到他是和都统一起来的,压下火气道:“公子为何发笑?杨柳杨,人田佃,丰收丰,有何不妥?”
李希瑜知道自己想错了,而且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羊癫疯这种病称,一脸沉思道:“我是想说你这名字好啊,丰收的田地,寓意深刻,好的不能再好了。”
杨佃丰见此,也没有再细究。
白蝶衣却愣住了,幽甲卫虽然多为负责对外敌的监察,可大成官职还多少懂一些的。同进士出身任知县不假,可知县一般三年则升。整个大成知县多了去了,但是第一次听说十年没有挪动一步的。
“你当了十年的知县?”
杨佃丰带有一丝无奈,“下官自知能力有限,又加上不善于趋炎附势所以一直未曾升职。”
李希瑜也惊叹道:“厉害啊,看你像是看开了,这是要老死在知县位置上啊。”
转身对着白蝶衣道:“大成管升职的也不查查?”
白蝶衣摇了摇头,“幽甲卫从不插手内政,如果不是这次于云娑国有牵扯,我当真从未听说还有人在知县位置做这么长时间的。”
杨佃丰听到他俩诉说,更感觉无地自容。
“这次和你没有关系,我商议你和千夫长只因幽甲卫人手不足,而永安城于府可能有通敌之事,提前做个安排以防万一。”白蝶衣并没有隐瞒。
杨佃丰一听,惊愕道:“于家?于士湘?”
“不错。怎么了?”白蝶衣看到他的神色疑惑道。
杨佃丰左右犹豫许久才说道:“都统有所不知,这于家不止在永安城势大,而且关系有些…广。”最后一个字出口还特意看了看白蝶衣的反应。
白蝶衣淡然道:“我知道,幽甲卫已经查清他大部分底细,自然对他亲近之人有所了解。”
杨佃丰不再多说,看来她找到自己也是因为幸亏没有和于士湘有任何的牵扯。唉,也是。自己如果真是那种趋炎附势、阿谀逢迎之人也不会再这个位置上如此久。
“永安城的幽甲卫不是很多?”
两人重新走在街上,看着两旁的琳琅满目,李希瑜问道。
白蝶衣点了点头,“整个永安地界的幽甲卫只有十人,有三个跟着马伯去寻线索,还有两人在乐平镇做事,永安城内只剩下三个人。”
“难怪。”李希瑜恍然,他还以为幽甲卫即使和锦衣卫不一样,但是最起码人人飞鱼服、绣春刀,见人一句,“幽甲卫办案,闲人避退。”然后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威风八面,结果现实给他一个门头棒,幽甲卫竟和地下工作者一样,处在阴暗处不说,人数精简的可怜。
今日在县衙,白蝶衣需要借助衙役和军武的力量。而去年蛮族犯边,军武抽调了大部分,目前的永安城只剩下老弱病残的一千人马,李希瑜想想都头大。
“啊。”忽然听到不远处一声惊喜,李希瑜抬头看去,只见一身异彩亮服极快的跑了过来。
“云儿。”李希瑜眼中一亮,心头狂喜之下,伸手就把彩云儿抱了个满怀。
“云儿,你怎么来了?”没有注意到行人的异样眼光和彩云儿害羞埋进他怀里的通红脸庞,轻轻嗅着熟悉的香味。
“你一声不响的走了,我…我想你就来找你了。”彩云儿声若蚊蝇。
“嘿嘿,我也想你啊。”李希瑜一脸陶醉的就准备对着如同红透苹果的脸蛋印个记号。
“嗯吭”身旁响起的咳嗦声破坏了美好的氛围。
睁眼看到大为吃惊看来的人群和一旁满脸阴沉的白蝶衣,李希瑜终于想起来这个时代对男女之事还很是保守。
李希瑜急忙松开彩云儿说道:“走,咱先回去。”
彩云儿此时只感觉全身燥热,刚才被他这样一抱不知是害羞还是别的,全身酥软,连精神都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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