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下了楼,只见阿成正在楼下等他。
阿成听见楼梯上的动静,便转过身。看是白玉堂下了楼来,抱拳言道:“公子,我家主人请您前去一叙!”
白玉堂右手执一画扇正摇着,故意挑了挑眉:“你家主人现在何处?”
阿成答道:“现在后堂,正等着公子呢!”
白玉堂合上画扇,拱手道:“有劳阿成了,头前带路!”
阿成左手前伸,恭敬地说:“公子,请随我来!”
其实白玉堂已经来过凌云客栈无数次了,几乎每次来都要去见一见这凌云客栈的主人“飞天神将”段思涯。白玉堂号称“柳云旋风”,段思涯号称“飞天神将”,二人的轻功在江湖上都是有一些名号的。每次得空,二人总要较量一番轻功,看对方近日进步许多。只是此次二人均有事务在身,这比试轻功之事,只能作罢。
阿成领着白玉堂正往后堂走着,怎料得一白色身影从后堂庭院的墙头飞身而起。正当二人心头起疑时,只见那白影放出话来:“柳云旋风白玉堂,你若能追到我,今夜便请你喝美人香!”
阿成正欲追去,却被白玉堂伸手拦下。朝那白影说道:“柳云旋风来也!”说罢便脚尖一点,纵身而起,朝那白影方向追去。看得阿成一脸惊叹:“世间有如此轻功者,只怕唯有我家主人与白公子了!”言罢便独自向后堂走去。
再见白玉堂飞身而起,快速朝那白影飞快追去。只见那白影一脚踏在客栈外墙上,随即又是一跃,径直飞向客栈外的树林中去,再看那墙上,竟连脚印都没留下。
白玉堂不甘落后,只见一个飞身,借着客栈门外立着的旗杆,只轻轻一点,便又是一步惊世之跃。就这样二人你追我赶,翻转腾挪,无不精彩,瞬时便向树林飞去。
待白玉堂赶到树林,却不见那白影踪迹。正疑惑时,又听得林间传来声音:“白公子,多日不见,你这轻功似没长进啊,只怕是这‘柳云旋风’的称号要让与别人啦!哈哈哈……”
白玉堂立时闭上双眼,听音辨位。但见他的双耳上下而动,前后挪移,只一刹那便确定这声音的出处,便又是一招“兔子蹬鹰”,瞬间林叶四飞,尘土泛起,朝那出处飞跃而去。
再看那白影,方才言罢,却又闻得追赶之声朝这边飞来,便一招“扭转乾坤”,原地跃起,双脚一蹬,便借助竹子反弹之劲变换了方向。又见他右脚一定,左脚又顺势一拦,在另一根粗壮的竹子上旋转而回,只几下便飞身而上。
但见白玉堂飞身而来,使一招“定海神针”,稳稳落于适才白衣人站立之处,却不见白衣人之身影。正欲再寻,却见一片竹叶自眼前旋转而下,顿时明白了,又使一招“蛟龙出海”,旋转直上。
那白影正自得意,只瞧得白玉堂飞身之上,如旱地拔葱,速度快极。还未曾来得及离去,便已见白玉堂踩着竹子立于眼前。便开口言道:“白兄好身法,好听力!”
白玉堂撑开扇子,摇着说道:“段兄更是好脚力,好轻功!”
二人言罢,便双双飞身而下,轻轻立在地上。
段思涯走到白玉堂身前,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笑着言道:“白兄的听声辩位实在是厉害,那招‘蛟龙出海’只怕这世间更是少有人能匹敌!真不愧是‘柳云旋风’啊,身轻如柳叶,速疾于旋风!”
白玉堂也拱手道:“段兄过奖了。敢问世间又有几人不知‘飞天神将’呢?段兄轻功一流,一手降魔鞭更是使得出神入化,也怕是世间难觅敌手!”
段思涯听罢也是拱手:“哈哈哈,白兄盛誉了!那只是武林同仁说的场面话,至于这轻功嘛,你我兄弟却可真称得上是有些名号的,虽不位顶尖,却也是可以排得上号哇!”
二人说罢,便又哈哈大笑起来。
段思涯接着说道:“白兄,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白玉堂说道:“听段兄的!”
二人便往回走,边走边聊着。
白玉堂问道:“听阿成说,段兄今日有俗事缠身,不知可否讲于我听听?”
段思涯停下脚步,看着白玉堂言道:“不知白兄是否发现今夜有无异常?”
白玉堂脑子里闪过那几个在天字一号房的客人和那个黑影,顿了一下便说道:“听段兄之意,是有所发现?”
段思涯继续向前走着,说道:“哈哈哈,那是自然!进入凌云客栈的每一位客人,我们的人都要摸摸底的。在江湖上有名号的,我一般都知道。只是这今日傍午来的两个人却实在是叫人捉摸不透。”
白玉堂边走边听着,疑惑地问道:“哦?这却是为何?”
段思涯看了一眼白玉堂,继续说道:“白兄啊,你知道我为何夤夜却要叫你来相见,又为何夤夜约你来这竹林吗?”
白玉堂心里已有了答案,却又不愿说出,只是假装问道:“自然是与我相较一番脚力啊!难不成还有什么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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