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刚起身,方才那数人也蹭地原位拔起,白玉堂心知这几人来者不善,想是与客栈那几位定有瓜葛。又不便挑明,便假装无事,解下拴于茶肆旗杆上的马缰,正跨上马时,忽听得方才几人中有人笑道:“少侠可是牧云州白府白公子?”
白玉堂缓缓回首,望那几人说道:“正是在下,不知几位有何指教?”
只听得另一人声音略微有些沧桑地客气道:“白公子,我等在此专门等候公子,我家先生想请公子前往府邸一叙。”
“你家先生?你们是谁?你家先生又是何人?”白玉堂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个等公子去了就知晓了,我等不便言说。”又有一人傲气言道。
白玉堂听罢,哈哈大笑几声,便又说道:“你家先生甚是奇怪,叫你等来请我,却又不叫言说是何门何人,真教人心生疑惑。白某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受邀!”
说罢便勒紧马缰,往右一提。这烈焰红驹也懂得主人之意,随即便昂首右转。白玉堂轻拍马背,正欲东行。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身形瞬间移于马前,抬手便是一掌。
这烈焰红驹吃得痛处,只见前蹄跃起,仰天嘶鸣。
白玉堂一个不注意,差点摔至马下。待马蹄落下,便对马前来人大怒道:“放肆,你竟敢对我的烈焰红驹动手恐吓!”言罢便是挥手一鞭,朝那人身上打去。只见那人身子右旋,后撤一步,双足一踮,左手搂住马颈,顺势一跃便腾空而起,却是一脚凌空踢来。
白玉堂见状立时委身下移,左脚勾住马鞍,也是顺势一旋,竟现于那人身侧,随即也是一脚。那人还未反应,便被踢于马下,翻了好几个跟斗。正欲起身,只觉下肢不听使唤,方一用劲,便觉经脉吃痛难忍。原来白玉堂那一脚踢出之时,已经点了那人的三焦俞穴,使那人短时间内气血阻滞,不得动弹。
另几人见状先是一阵吃惊,随即便拥身而上。
只见白玉堂转马侧立,鞭向外出,又立即收回,鞭尖正巧打在一人脸上,瞬时就裂了口子,顿时鲜血横流。那人吃痛不已,左手摸了一下伤口,但见满手是血,便气急败坏,又欲上前。白玉堂朝那人脚下又是一鞭,只听“呲溜”一声,鞭首便缠绕几圈,又使劲一拉,那人便摔倒在地。
一人飞身而起,双手持刀朝白玉堂用力砍下,只见白玉堂一紧马缰,随即又下压马头,夹紧马腹,烈焰红驹便后蹄腾空而起,正踢向那人腹部,刹那间那人的刀就脱手而出,刀还未落,那人便远远向后飞出,倒地时口吐鲜血,想必肋骨已断了数根。
又一人也使鞭挥来,朝白玉堂脸上狠狠扫来。却见白玉堂身子左侧,手腕回转,鞭子竟然从下而上,只鞭尖轻轻一扫,便将那人飞来的鞭子沿中拍断。再见白玉堂脚尖又轻轻一点,便从马背上纵身飞起,又拉鞭而下,只见手腕悬停,鞭子便击中那人头上,打的那人愣了神。待反应过来,鲜血已从脸上滴下来,渐渐模糊了视线。
还一花白胡子之人,见此情形,便心知不敌,并未上前,只是嘴里言道:“白公子,想你也是江湖上有名号的人物,却又为何招招狠毒,要人性命?我家先生只想邀公子前往府中一叙,这才派我几人前来此处相候,怎料竟遭你这般毒手。此事若要传出去,只怕是有辱公子的名望。”
白玉堂仰天长笑几声,立又拉下脸来,望着那半老之人,厉声喝道:“笑话!你等既是奉了你家先生之命在此处候我,却又为何不在我刚至此处就光明正大相邀,而是待我欲离去之时才强横相拦,不知是何道理?又是哪里的待客之道?”
那半老儿正欲再讲时,却被白玉堂打断:“再说,你等既是候我相邀,却又为何刀兵相向,岂怕是也想要了我的性命不成!讨问你家先生尊姓大名,也是遮遮掩掩,不敢明言,却又是这般小人做法,还来言本公子的不是!”
白玉堂继续怒喝着:“我若是想要尔等性命,只怕此时尔等均已是具具死尸!若你家先生真是好意,还请报上名号,待本公子办妥身前之事,便自上门相见!”说罢便看着那几人。
只见那几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白玉堂正欲策马长驱,那半老儿却说道:“白公子,我家先生却有难言之隐,此处人多眼杂,若叫些歹人听见,怕是惹上祸端,实非迫不得已,并非故意推诿阻拦,还望公子体谅我等难处!”
白玉堂听罢,略有所思,神情有所缓和,便又言道:“若真是如此,请回秉你家先生,待我办完事,十日之后请至牧云州城外凌云客栈相见!”言罢便驾上这良驹直奔东去了,众人又见只一股浮尘扬起,便不见那马和马上之人了。
白玉堂再行两日,便已至灵州地界。前两日因路上有所耽搁,便昼夜疾驰,星夜兼程,只待着实累了,才休息半会,随即又启程奔灵州而去。幸得这两日的劳累,今日才赶至灵州地盘。白玉堂想着已至灵州地界,应无意外再生,想这两日辛劳,便心思寻得一家酒楼歇息一会,吃些菜食,缓些气力,再去萧伯伯府上拜会。白玉堂心计已定,便快马向前驶去。
又行一盏茶的功夫,但见前方不远处人影见多,知是有休息之所在,又是一阵疾行。待到跟前,才知是一个镇子。一番询问,知这镇子叫“盘龙镇”,便心生好笑:“难道此镇真当是藏龙卧虎,才得这名字?”便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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