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这么大以来,我从未有过如此无助的感觉,现在我的胸口犹如插着一把刀子一般,让我整个人没有办法呼吸。
我想解释,我想让牙哥明白,这一切都是假象,这都是那妖怪营造出来的幻象,那狐妖已经被陈师父除掉,而我也没有害死陈师父!
牙哥朝我一点一点走了过来,我也看出了他眼中的挣扎,可那凶狠的眼神让我害怕的不敢跟他对视。
他捡起地上染血的铜钱剑,悲痛的看着地上陈师父的遗体,抬手朝我劈了过来,我想要躲避,可心里又觉得我根本没有那个资格去躲。
那一刻我已经接受了这一切,接受了付春兰给我营造出来的一切,我就是害死陈师父的凶手,那绿眼睛狐妖就在我的身上。
我任由牙哥的剑打在我的身上,我心里的情绪现在已经由不得我支配,或许只有杀了我才是对牙哥最好的解脱。
头上的剧痛传来,铜钱剑应声而断,铜钱散落了一地,我只觉得一股剧痛在我额头传来,除了有些疼痛之外,并没有其他事情。
“为什么没事!狐妖不在你身上!?”牙哥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的铜钱。
对啊,狐妖本就不在我身上,我怎么会有事,疼痛让我整个人清醒了,摆脱了付春兰对我情绪的支配。
原来障眼法不止可以影响一个人眼前的事物,甚至可以扰乱一个人的思想,掌控一个人的心智。
我和牙哥在她的术式里,只有被摆布的份儿。
“哈哈哈,好一对真挚的兄弟情啊,一碰就碎。”耳边传来了付春兰的嘲笑声。
牙哥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啊!”他无力地嘶吼声同时也触动了我的内心。
我们自持有些本事,自命不凡,只是抓到了一些小鬼就觉得是救世主了,可如今居然被一个妖怪戏耍的自相残杀。
羞耻的同时心里一股无名的火气无处施展,我只觉得我身上突然涌起一股浓烈的铁锈味,眼前的视野变的越来越明亮起来。
以前被付春兰触碰时,那股异样的感觉又来了,我紧张的朝牙哥看去,可旁边哪里还有牙哥身影。
“吕观棋,你身上这股气我要定了!”付春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准确的说,那是一只狐头人身的怪物,长嘴里闪着橙色的光亮,这模样就跟我小时候遇到的狐妖一模一样。
我本能的想要朝后躲避,可是我的身体不受控制迎了上去,我如同一个被困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般,看着这具躯体自己动着。
就在我的身体触碰到付春兰的一瞬间,一股怪风吹来,吹的我睁不开眼睛,而当我再睁开眼时。
面前只有两只狐狸在地上撕咬着,而我如同一具没有躯体的灵魂般,看着它们,这时候我注意到,我没有身体,就如同一双挂在空中的眼睛。
眼前的这一幕无比的熟悉,这就是我在梦中无数次看到的光景,一只怀孕的狐狸哺育着自己的孩子,两个孩子打闹着慢慢长大。
就在两只狐狸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牙哥不知道从哪儿冲了出来。
牙哥此时光着上半身,身上用他自己的血画满了符文,手里拿着一根指头粗的树枝,树枝上同样也满是符文。
他看也没看,朝着他们的方向挥舞着手里的树枝,两只狐狸表面看起来倒是一模一样,只是一个红眼,一个绿眼,倒也能分出来谁是谁。
随着牙哥冲了过来,两只狐狸也停止了打斗,“付美竹!先搞定他!”红眼的狐狸口吐人言道。
那只叫做付美竹的狐狸,并又没理她,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牙哥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挥动着手里的树枝朝付春兰打去,这一棍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它身上,一时间竟直接给它打飞了出去。
牙哥没有给它反应的机会,追了上去,又是两棍,一时间付春兰没有一点还手的机会。
“付美竹!”付春兰怒吼着,那只绿眼的狐狸好像也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朝牙哥看去,一道绿光闪过,一口咬在了牙哥的肩膀上。
牙哥好像没有知觉一般,拿着棍子的手也没有停止,一棍一棍结结实实的打在付春兰的身上,他肩膀上的血也随着自己的动作越流越多。
终于地上的付春兰没了声音,他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伸手将肩膀上的付美竹拽了下来,这狐狸自始至终就没有松嘴,硬是连着肉给它硬拽了下来。
牙哥将它仍在地上,刚要挥棒打它,没了声音的付春兰突然动了,朝着牙哥的面门而去,牙哥一时没有躲避,被它撞的摔倒在地。
随后两只狐狸一起朝牙哥冲了过去,一边一个咬住了牙哥的两只胳膊,咬着朝两边拽着,要生生把他撕碎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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