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被那和尚怼的无话可说,扔下一句故弄玄虚就没再理他,一路跟着他走进了一间没人的禅房。
将牙哥放下以后,我整个人瞬间感觉像是卸掉了一身东西,简单活动了一下,胖和尚也不知道从哪儿捯饬出一个医药箱。
“你们寺庙还有这东西?”感觉一间古朴的寺庙里,出现这么现代的东西,多少有点出戏。
“难道我们每天都要上山劈柴做饭?你这人不大,刻板印象倒是不小。”说着还瞥了眼角落里的灭火器。
“哎!我发现你这死和尚怎么老是挤兑我?”
“哎!我也不知道谁左一句死和尚,右一句假和尚的。”胖和尚学着我的语气说道,还不忘白了我一眼。
我自知说不过他,也不再理他,然后我就看到这和尚,居然从医药箱里拿出了针和线,接着就朝牙哥肩膀上扎去。
“你干嘛呢!?”我一把拦住了他。
“就是棉丝线,一般我们缝合伤口都用这个,没事的。”说着在酒精里泡了泡,拿出来动手就封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咱们就不能叫个医生吗?”
胖和尚一边专心的缝合着伤口,一边用手给我指了个方向。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张资格证。
“行医资格证?高文武?这是你?你叫高文武?”我看了眼那胖的滚圆的和尚,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这不会是伪造的。
“伪造证件犯法的,出家之前做个几年赤脚医生,后来人们说没证不让行医,我就考了一张。现在你应该叫我文缘,嗯...叔叔。”
“那至少打个麻药啊!”我还是有点担心。
“都晕成这样了,有那个必要吗?”说着还扇了牙哥两巴掌。
文缘拍了拍手表示大功告成,我看着他缝合的伤口还算专业,心里多少相信了他的话,直到我看到了最后打结处的那个精美的蝴蝶结。
这个和尚绝对不正经!
“你们俩小伙子真是血气方刚啊,伤成这样,也是够可以的。”胖和尚收拾着东西,一边小声的嘟囔着。
我听到了但是没好意思说话,要不是因为我,牙哥也受不了这么严重的伤。
文缘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贱兮兮的凑了过来“哟,隔着儿自己内疚呢?”
我没理他,头扭了过去,但是被这么戳了一下,心里顿时感到十分的委屈,我看到不远处的床,快步走过去就躺了下来。
“你的床吧,我占了,累了睡觉了。”说完我就闭上了眼睛。
文缘和尚也是无奈,叹了口气,把牙哥搬到了旁边另一张床上,自己走了出去。
我见他出了门,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文缘才把我叫醒。
“起来吃饭了!兔崽子们!”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沉得差点起不来,看着他端来的米粥,馒头和炖白菜,虽然没有一个我爱吃的菜,但肚子还是空荡荡的难受。
牙哥也是龇牙咧嘴的醒了过来,看我的眼神一直在躲避。
他肯定也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心里肯定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吧,我也注意到了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瞬间空气都安静了。
“先吃饭,先吃饭,我们寺里的斋饭啊,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好吃。多少人想吃还吃不到呢。来啊,尝尝啊!”文缘率先开口,打着圆场。
我俩也是心照不宣的低头吃了起来,谁也不敢去看对方一眼。
“你们俩还算是挺有意思,一个妖魂人身,一个三清正宗。”文缘一边往嘴里塞着馒头,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
“你说什么?妖魂人身?是在说我吗?”我喝了口米粥问道。
文缘说好不紧不慢,吃东西那真是一个速战速决,两口一个馒头,三口一碗粥的就吃完了,完事还不忘用自己身上的僧袍擦擦嘴。
“不是说你还能是谁?你自己不知道吗?”文缘打着饱嗝反问道。
“合着你说我是妖怪呢?拐着弯骂我?”
“你自己一身妖气,外面寻常小鬼闻见都得绕着走,你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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