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不能回了,太子没了。”
鸽子短短十个字石破天惊,我们三个直接呆立原地。
“什么……什么叫,太子没了?”我结巴着重复道,难以置信,无法想象,走之前太子还活生生一个人,怎么就,没了……
“就是薨了。”鸽子道。短短四个字,再次绝了我们所有念想。
程相茗终于开口了:“你们走后第二天……”
且说鲁之,伍云召,夏天一和李不白离开的第二天,商丘王宫突然来使,请太子讳入宫议事。
“想必是商丘王已知秦川奔袭之事!”太子讳起身便欲往,程相茗亦起身道:“我陪太子同去!”
入宫之后,程相茗只觉这宫内气氛异常,比前几日入宫时更加死寂几分,诡异而压抑;想必是面对秦川强敌,商丘惶恐不已,全国紧张,所以如此压抑?程相茗没有多想。
还没进大殿,只见白玉石阶上已经五步一兵,十步一骑,戒备无比森严。程相茗心里冷笑一声,到底是小国,三万秦川兵就吓成这样?
两侧士兵见太子讳前来,一声不响推开大门,程相茗这才发现殿内也站满了持刀甲士,右手端刀,左手持盾,肃立两旁;殿内寒光凛凛,令人心惊。
她想提醒太子讳情况不对,但是太子讳面不改色,步无停顿,大步走入殿内,视刀牌手如无物。
入内,跪拜,施礼。
“太子讳!那日与刘珺培,想谈可欢啊——他有没有告诉你,齐国打算何日出兵助你回荆楚昭雪冤案啊!”商丘王彭欢高声道,胡帅奇立在他左侧,独目圆睁;代审盍坐在下首,冷眼旁观。
太子讳起身道:“回商丘王——我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然刘相并未打算出兵助我……此事,还要多多仰仗大王在期中多多周旋,替我向齐王多多美言几句——”
“多,多,周,旋?”商丘王突然冷笑一声,“太子讳,你以戴罪之身来我商丘,孤念你以忠信相托,待之以礼,为说齐国——你扪心自问,本王待你如何?”
太子讳答:“大王待我如上宾,为苏讳之冤情奔走求助,其德其恩,苏讳永远铭记心中,此生若可得昭雪平反,必报恩于商丘!”
“报恩于商丘?哈哈哈哈哈哈哈……”商丘王哈哈大笑,笑得程相茗心里发寒;“你就是这么报恩于商丘的?派你的手下,联络彭导那伙逆贼,推翻本王,这样子给商丘报恩吗!”
太子讳惊愣,“绝无此事!我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那你告诉我,你那紫光大才伍云召和那嘴贱狂傲的鲁之,此时此刻现在何处啊?为何不陪在你身边,守护你这个主君!”商丘王情绪激动,大声质问道。
“他们……他们在西国——”“当然在西国!在西国联络彭导所部!你是内应,他们是外贼!”商丘王咆哮道。
“并非如此!”太子讳再拜道,“伍卿和鲁卿乃是去劝退奔袭商丘的三万秦川之兵!大王只需现在派人探查一番,便知道我所言虚实!”
“何必拖延时间?太子讳,你还以为多拖一会儿他们就能带着彭导来救你吗!”商丘王冷哼道,“还秦川兵,我就说近日国内突然流传起这个传言,果然是你们在暗中散播!秦川距离我商丘九百里!怎么会涉险来奔袭我商丘!那赵国,那襄韩是瞎子吗!纵容秦川军队在自己国土上横行!——好,我让你死心!来人,把彭导带上来!”
说罢,两名甲士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囚徒上殿,扔在大殿之上;那囚徒挣扎着起身,望了太子讳一眼,道:“不好意思,大意了……”
太子讳大惊,“你……我认识你吗!你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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