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袅袅炊烟,村子里已经开始做中午饭了。
谷震山的屋子在村子的最边,所以他们的回来,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到了,”谷震山呵呵笑道,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屋子有着很大的院子,一圈围着高高的篱笆。
正屋很大,看上去有三间房间,中间应该是正屋,两间偏房。
院子的两边还有两间大房间,应该是厨房和柴房。
谷香椿拍了一下白杨的肩膀,“别看了,快进来吧!”
白杨收回目光,跟着谷香椿走了进去。
随后他和谷香椿一起合作,把院子里的柴房收拾了一番,这是留给白杨休息睡觉的地方。
正屋两边的房间,一个是谷震山的,一个是谷香椿的。所以白杨,只能住柴房。
“委屈你了,要不和老朽住一件房间吧!”谷震山道。
“不了,前辈,那样太不方便了,这柴房好的很,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很喜欢,真的。”
“那好吧!你就在这休息吧!我这胸口还有点难受,就先回房间了。”
“嗯!好的!”
谷震山出门后,白杨环视四周,房间一角堆满柴火,房间虽然不大,但有床有窗还有桌子椅子,比那些破庙,桥洞,屋檐下好太多了。
以后这里就是自己的房间了,我终于有个像样的家了。
白杨摸着这床沿,这桌面,感受着着家的感觉,自己从来不敢想象自己能有这么一天,好梦幻,他怕这一切都是幻觉,摸一摸,又摸一摸,让真实的感觉给自己带来充实感,安全感。
随后不到半个时辰,谷香椿就端来了好吃的饭菜,还有一小坛酒。
白杨看到酒,眼睛都快放出光来了,他已经好久没有喝过酒的滋味了。
趁谷香椿出去拿东西,他偷偷喝了一口酒,那滋味,别提多美了。
随后谷香椿又拿进来一堆的洗漱工具,还有鞋子衣服。
临走时,她特意皱了一下鼻子,调皮道:“你~你身上太~太脏了,今天~你~你先在~这~这里吃一下,吃~吃完后,要~要记得洗~洗澡!你的身上臭~臭死了,屋子后~后面有~有条小溪,把你那~那~那些臭衣服臭鞋子什么的都~都扔了”。
“这些是~是我爷爷的衣服,虽然不~不~不是新的,但都是干~干净的”。
“哦!对了,还~还有你的胡子,头发,你自己都~都清理一下,你,记~记住没有?”
这么多话,白杨真不知道谷香椿是怎么说完的,她没把话说完,白杨还真不好意思动嘴吃饭。
食物的香味不时的飘进他的鼻子里,他实在受不了了,所以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谷香椿的话他没有听到一半,就开吃起来了。
他太饿了,像一只饥肠辘辘的老虎,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
一听到谷香椿问到,记住没有?他赶紧点了点头,差点把嘴里的饭呛出来,逗得谷香椿一阵银铃般笑声。
饭菜都吃完了,酒也喝干了,还别说,一坛酒下肚,这头还真有点晕晕乎乎。
这一顿饭,白杨吃的满足,不仅仅是胃口上的满足,更多的是心灵上的满足。
吃完饭的白杨,按照谷香椿的指引,找到了屋后面的小溪。
扔掉了陪伴自己也不知道多长时间的臭衣服,衣服顺水流飘走。真扔掉了,内心还真有一点不舍和失落。
小溪里有一处蓄满水的水潭,脱去衣服的白杨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还有几处渗人的伤口,那左胸上的纹身也特别惹人注目。
白杨身材略显消瘦,可能与他这些年的乞讨生涯有关,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一头扎进水潭里,纯净清凉的溪水,洗刷着他这些年来的污秽。
幸亏水是流动的,要不然整潭水都会被他洗成墨色。
这一洗,也不知道洗了多长时间。洗完上岸,岸边找一处静止水面,白杨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果真如野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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