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香椿惊讶,白杨比他更惊讶。
让白杨没想到的是,这个谷香椿,居然还是个有暴力倾向的女孩,白瞎了那么可爱的外表,然而他对这样的谷香椿又无可奈何。
“明白了,明白了”。
白杨装模作样的揉了揉头,虽然一点也不疼,但也装作很痛苦的模样,揉着头,跑到谷震山身边,帮忙劈起柴来。
虽然谷香椿对他很野蛮,但是白杨的心里却是温暖的,他知道谷香椿完全接受了他,没有把他当外人。
谷震山一切都看在眼里,家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他哈哈的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谷香椿就带着白杨去村口王师傅家里,重新剪了头发。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新发型,还别说,王师傅的手艺真不错,白杨不禁喜出望外。
谷香椿还带着白杨去了村长家,村长姓陈,是个瘦瘦高高的老头,住的房子也比谷震山家大很多,气派很多。
只是这个村长看白杨的眼神,让白杨有点受不了,就像看一件宝贝一样,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弄的谷香椿和白杨都一脸的糊涂。
谷香椿道:“陈叔叔,小~小牛应~应该快回~回来了吧?”
村长看着谷香椿的眼神立刻浮现怜爱颜色,他微笑道:“是啊!差不多稻谷收割完就回来了!”
“哼!这~这小牛哥哥就~就会偷懒!”
“哈哈……”
村长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慈爱之情。
美好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白杨跟着谷香椿在村子里转悠着,渐渐的被别人熟悉了。山谷里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五天了。
这五天里,白杨和谷香椿天天走在一起,干活也在一起。不知不觉,两个人的感情更加深厚了。白杨长长望着谷香椿俏皮的身影发呆叹息。
别人已经收留了自己,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自己居然还想得寸进尺。
白杨认为自己不是那种得寸进尺,永不满足的人,也只能偷偷把这份喜欢埋藏在心里。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爷爷,白杨,赶~赶紧洗手吃~吃~吃饭了。”
茧,灰溜溜的,丑陋不堪,里面包裹着的却是美丽的蝴蝶。蝴蝶破茧而出,在夜空中翩翩起舞。
飞到东来飞到西,偶尔停下来休憩一下,任何的风吹草动,它都会惊起,翩翩飞向天空。
月亮依旧是那么的明亮,照亮大地上的一切。夜空里的星星一闪一闪,和地面上的萤火虫相互呼应,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星星,哪里是萤火虫。
彗星划过,刹那闪耀,便又恢复寂寥的死灰,等下一次闪耀,又不知还要过去多少年。
月光洒满庭院,庭院里有桌子,有椅子。桌子上放了一个茶壶三个杯子,椅子上坐着两个人,还有一个女孩,在院子里撒着欢。
看着院子里像蝴蝶一样翩翩飞舞的谷香椿,谷震山叹息道:“其实,香椿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谷震山的话,让白杨有些惊奇,他诧异的看着谷震山。
谷震山端起茶杯,轻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有着满腔的雄心壮志,离开谷家村,独自一人出去闯荡江湖。”
“真没想到,前辈还在江湖上闯荡过,怪不得前辈能一人战熊队长的四个跟班,”白杨如是说道。
谷震山苦涩的笑了笑,“那茬就不提了,我生在这谷家村,我儿子也生在这谷家村,只不过,我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没有看着他长大,我没有看着他结婚生子,直到最后,我都没有看到他们最后一眼。”
说到这里,谷震山眼睛已经有些湿润了,“那时候,发生了一场瘟疫,当我知道我们谷家村也传染了瘟疫,我就快速赶了回来,等到我回到村里的时候,我儿子还有香椿的妈妈都已经传染了瘟疫死了,只留下我这可怜的孙女。”
“当我发现她时,她正在破烂的房间里吃着锅里馊臭的野菜野草。”
谷震山整个人都在颤抖,看的出他的悲痛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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