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扬接着说道:“那天血洗墨乡的人中,我的确看到了雷大哥和三哥,可我在房中躲避时,看他们的武功路数虽是高强,却并不像是咱们墨门功夫,这件事未见得就是三哥做的,天下有长的相像的多得是,难道就不会是旁人陷害他们吗?”
赵天青心想,夏华既然投靠赵国,学了龙庭功夫也没什么奇怪。欲行杀戮之事,自然不会使用本门武功。这时祖逖拦道:“赵大侠,你墨门为北伐大业,已经牺牲了众多英雄,是本帅一时失察,才导致钜子被害,至今仍心痛不已。夏华投敌之事,疑点颇多,若是妄杀了好人,到时悔之晚矣。我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赵天青一时拿不定主意,刘天河满眼含泪恨道:“我刘天河教导无方,出了这个孽徒,害了墨乡众位同门,唯有……唯有以死谢罪!”忽将匕首刺进自己心窝。大家没想到他如此刚烈,赵天青飞身阻拦,终是慢了一步。
他屈身扶着刘天河,只听刘天河气息微弱念道:“师弟,光复墨门,这副担子交给你啦,哥哥……哥哥先去了”。刘天河一死,账内一阵躁动,大家虽知墨门弟子行事刚烈,也未料想当众自尽。祖逖挥手示意安静,说道:“赵大侠,今日这个局面,准备刘先生后事要紧,放夏华去吧。”
赵天青两眼含泪道:“将军虽赦免这孽徒,但咱们墨门门规却不容他。”站起身来冲着夏华问道:“你先弃钜子逃跑,而后又残杀同门,就算有些事情一时难以查清,但你滞留赵国数月,今日又逼死了刘师兄,依门规鞭笞五十,你服是不服?”
夏华心想,这些事日后总能弄清,挨这几十鞭子也不算什么。便褪去上衣道:“请师叔执法,但我没有背叛师门,日后必见分晓。”赵天青也不多言,拿起鞭子啪、啪、啪抽了起来,夏华没有运功抵御,身上渐渐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但他兀自倔强,硬是一声没吭。李清扬在旁看的眼泪汪汪,急的只咬嘴唇,却也无可奈何。抽满五十下,夏华只觉得眼冒金星,险些跌倒,清扬忙抢上前为他擦拭伤口。夏华一直当清扬为亲妹妹,今日营账内人人都以为自己是叛徒,唯有清扬挺身而出,为自己辩白,心中稍觉欣慰。两人相视一笑,有如明月清风。
“孽徒,你既身受刑罚,旧事已了,从此以后,墨门不再有你夏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先前的两件事,待我调查清楚,若果真是你所为,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墨门也要追杀到底。今后你若再为非作歹,我墨门必不容你。”赵天青仍是怒气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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