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借助粮草引来的风波统合太行山中的所有黄巾军,这并不是林文的心血来潮,而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在很久之前,他就开始琢磨着统合太行山的黄巾军了;
蛇无头不行,林文能够预想到黄巾军接下来所要遭遇的事情,皇甫嵩在东,朱隽在西,两个大汉名将全都对他们这些贼人虎视眈眈,在时机尚未成熟,天下还未出现纷乱之时,单凭张燕这一股势力很难抗衡如狼似虎的汉军;
低着头,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每一步都有停顿,林文更像是在踩自己的影子,小孩子一般沉浸其中,不可自拔,偶尔还会露出一丝微笑,显得很惬意,无忧无虑似的;
顺着张燕指引的方向,林文慢慢的前进着,还未等到达地点,就听见了蔡琰的尖叫声,还有卫宁稍带胆怯的怒斥声,言之凿凿的提出了要见林文的要求;
林文站住脚步,闭上双眼,凝耳静听,陡然间双目怒睁,勃然大怒,脚下步伐加快,一脚踹飞了院门的柴扉,眯着一双细长的眸子,扫视着整个院子当中的人;
他的到来令整个院子的温度骤然间降至冰点,一股春风拂过,没有盎然的温柔,却是刺骨且冰寒,几个拉拽蔡琰的黄巾军讪讪地收手,蔡琰委屈的痛苦,整理被撕扯开的衣衫;
抿了抿嘴唇,咬着舌尖儿,林文背负双手,一言不发,那几个黄巾军的地位并不低,有两个伯长,一营长,甚至还有一个校尉,眼看林文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身体一颤,却顾惜自己的面子,只是退到一旁,甚至还有拔腿而就走的意思;
“林则诚!你!你欺我太甚!我卫宁宁愿一死了之,也不愿意受这等侮辱!”,卫宁怒指林文,一张脸涨得通红,豁然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瓦罐片儿,眼看着就像脖颈划去;
林文波澜不惊的说道:“就是你死了,我也有办法从卫氏手中掏出粮食!我还会将蔡小姐充当官妓!千人压、万人骑!卫公子!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二牛!送他们回房间!”
“喏!”,二牛的身上有不少的尘土,依稀可见的是硕大的脚印儿,头发散乱中还能够看到有些浮肿的脸颊,林文闭上眼睛,一再的压制自己的怒气,露出了一个微笑!
宁见鬼头刀,莫见阎王笑!
林阎王的大名在黑山黄巾军中比之张燕这个渠帅更为响亮!众人噤若寒蝉,无不心寒!
林文向前两步,喝道:“谁,是负责守卫这里的人!站出来!全部!快点儿!”
不远处,畏畏缩缩的走来了十几个人,低着头,弯着腰,大气不敢出小气不敢喘,尤其是当头的什长,大腿都直打哆嗦,直接跪倒在地,悲呼道:“军师饶命!”
望着一起跪倒的十来个人,林文走了过去,蹲下身来抓起那个什长的头发,盯着他的眼睛:“按照我的吩咐!张渠帅的军令!我记得好像是要你们将这两个人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军师饶命!军师饶命!”,十几个人既不敢说是那几个军官见色起意,强行闯入,也不敢说自己明知军令而不敢阻拦行凶者,只能是一味的叩头入捣蒜,悲呼求饶命;
林文拍了拍他的脸,站起身来,叹道:“军令如山呐!违抗军令者——杀无赦!幸好我今天来了,否则,你们的祖宗现在都被人压在身下了!你们却在一旁看热闹!呵呵!”
“走,走啊!”,不远处的那四个黄巾军军官相互串弄,小心翼翼的向门口行进,却见林文似乎没有惩罚他们的意思,心中庆幸有人替他们扛了灾了,岂料到,一声断喝,令他们身体发僵!
“我让你们走了吗?啊!混账东西!都给我滚过来!”,声音不大,却寒霜刺骨,林文双目之中尽是杀机,眼看着黑山军就要大祸临头了,这几个混账东西还有心思玩儿这一出!
以那个校尉为首的四个人,走了过来,尤其是这个姓吴的校尉,自持身份,虽然有些害怕林文,却还是笑嘻嘻的说道:“军师!军师!别发这么大的火儿嘛!我们也就是一时糊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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