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刻中还提到“今魏贼当道,客氏为奸,逆谋皇密,致事不能竟”,我们再来说一说魏忠贤和客氏。</p>
魏忠贤。</p>
明末,天启元年明熹宗即位后,魏忠贤粉墨登场,开始平步青云,从而拉开了中国历史上最昏暗的宦官专权的序幕。一时间厂卫之毒流满天下,一大批不满魏忠贤的官员士子惨死狱中;一大批无耻之徒都先后阿附于他,更有某些阿谀之臣到处为他修建生祠,耗费民财数千万。魏忠贤自称九千岁,排除异己,专断国政,以致人们“只知有忠贤,而不知有皇上”。</p>
魏忠贤,原名李进忠,曾从继父姓改姓魏。父母为街头杂耍艺人或小手工业者。魏忠贤好赌成性,但赌运不佳,曾卖掉自己的女儿作为赌债。他有些武功,左右手均能挽弓,箭法很准。万历年间,在没有其他出路的情况下,魏忠贤愤而净身,入宫当了宦官。他先在司礼太监孙暹名下,后通过太监魏朝介绍投入王安门下,颇得信用,在甲子库办事,有些油水,因而逐渐富裕了起来。天启初年,魏忠贤与天启帝明熹宗的乳母客氏对食。有道人宿朝天宫,日歌市中,曰:“委鬼当朝立,茄花满地红。”这被看作魏、客当道的谶语。</p>
明熹宗乳母客氏是北直隶定兴人,嫁侯二为妻,但十八岁便入宫。明朝习俗,宦官与宫中女性,主要是宫女,也包括像客氏这样的妇女,暗中或公开结为名义上的夫妻。两宦官争一宫女之事,亦不乏其例。客氏原与魏朝相好,见到魏忠贤,便移情于他。熹宗即位,封客氏为奉圣夫人。魏朝与魏忠贤争客氏,意义不止于争一女,而是争宠于熹宗,自然更为激烈,甚至夜间于宫中喧闹。熹宗也竟然过问起此事,他问客氏看中了谁,由他做主安排。客氏最终选择了魏忠贤。此后,魏忠贤与客氏合谋,降旨将魏朝打发回凤阳,并派人在途中将魏朝杀死。</p>
而此时的明熹宗是个“木匠天才”,喜欢刀锯斧凿油漆的工作,“朝夕营造”,“每营造得意,即膳饮可忘,寒暑罔觉”。他曾亲自在庭院中造了一座小宫殿,形式仿乾清宫,高不过三四尺,却曲折微妙,巧夺天工。魏忠贤总是乘他全神贯注做木工之时,拿重要的奏章去请他批阅,熹宗随口说:“朕已悉矣!汝辈好自为之”。魏忠贤逐渐专擅朝政。</p>
魏忠贤与皇帝乳母客氏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极受宠信,被封为“九千岁”。他在宫内挑选会武艺的宦官组成一支万余人的武装队伍,作为其羽翼;在外收罗一大批无耻官吏作义子走卒,人称“阉党”。文臣有崔呈秀等“五虎”,武将有田尔耕等“五彪”,还有“十孩儿”、“四十孙”等,“自内阁、六部至四方总督、巡抚,遍置死党”。他秉笔批红,掌握朝政,从首辅至百僚,都由他任意升迁削夺;他握有军权,可随意任免督、抚大臣;他也握有经济大权,派亲信太监总督京师和通州仓库,提督漕运河道,派税监四出搜括民财。他出门的车仗,形同皇帝,所过之处,士大夫都跪在道旁高呼九千岁。阉党和无耻官吏还竞相在各地为他修建生祠,一祠耗银数万乃至数十万两,祠成后,地方官要春秋祭享,官、民入祠不拜者论死。</p>
天启三年(1623年),魏忠贤自任东厂提督;锦衣卫的都督,则由他的干儿子田尔耕出任。而后,厂卫勾结,大兴冤狱,残害异己官吏,勒索钱财,暴虐百姓。“民间偶语,或触忠贤,辄被擒僇,甚至剥皮、刲舌,所杀不可胜数,道路以目”。许显纯掌镇抚司,每审狱,魏忠贤必派人坐其后,“其人偶不来,即袖手不敢问”。至于社会上层人物的隐私,以至“家人米盐猥事”,也难躲过厂卫的耳目,多在宫中传笑。中书吴怀贤读杨涟疏,还不敢与他人交谈,只是击节称叹,即被家人告密,死于非命,家亦被抄。工部郎中叶宪祖见内城建内祠,颇有感触,窃叹:“此天子幸辟雍道也,土偶能起立乎!”把魏忠贤神像称作土偶,大不敬。魏忠贤闻知,把他罢官削籍。厂卫的触角也深入到民间。一次,京城四个平民在密室夜饮,一人酒酣耳热,大骂魏忠贤,其余三人不敢出声。骂者话音未了,突有隶役数人冲入,捉四人面见魏忠贤,魏下令将骂人者当场剥皮,另三人赏钱放回。生还者吓得魂飞魄散,险成疯疾。</p>
天启七年八月,熹宗病死,他的弟弟信王朱由检即位。朱由检是明朝末代皇帝,年号崇祯。魏忠贤也想要控制崇祯皇帝。据说,他曾进献国色美女四人,并带有香丸一粒,名“迷魂香”。他想要把崇祯皇帝变成痴皇帝,但没有得逞。崇祯皇帝初即位,小心谨慎,无所举动。九月,他采取了第一个措施,把明熹宗的乳母客氏赶出皇宫。十月,弹劾魏忠贤和魏党的奏疏突然出现。十一月,魏忠贤被免去司礼监和东厂的职务,谪发凤阳守祖陵,这是一个试探性的决定。看到这一决定并没有引起大的骚乱,崇祯皇帝于是命锦衣卫擒拿魏忠贤治罪。魏忠贤行至途中,接到密报。当夜,他听到外边有人唱道:“随行的是寒月影,呛喝的是马声嘶。似这般荒凉也,真个不如死。”想到昔日的荣华富贵,魏忠贤也感到真个不如死,遂上吊自尽。</p>
夏问秋一番引经据典,将枯燥的历史讲的津津有味,让王仔深为佩服。而杜小婷似乎还不尽兴。</p>
其实,这些还不是夏问秋的实力,待后面的一通分析推理讲完,王仔才真正体会到夏问秋的厉害,不是简简单单一句“文武双全”就能形容的!</p>
“这么说来,作为锦衣卫指挥佥事的夏子归以及工部左侍郎王恭根本就不是魏忠贤的对手了?”王仔提出了第一个疑问。</p>
“这只是表象。”夏问秋说,“我刚才讲了明朝厂卫的变迁历史,这些其实是一个大背景。我们以前虽然也分析过,但并不透彻,这次有了温叔叔的发现,解决了我很多的疑问。明末,魏忠贤一手遮天,人称九千岁,连锦衣卫的都督田尔耕都认他做干爹,而夏子归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佥事。按道理来说,夏子归和王恭是不可能与魏忠贤正面对抗的,但他们却这样做了,‘三百飞鱼赴昆仑,不屈魏党扭乾坤’,同时,他们又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身负皇命’。如果单单是夏子归和王恭去寻找这个秘密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三百飞鱼’,‘横刀一笑’,甘愿跟着他们去送死,这就大大的不正常了。”</p>
“怎么不正常?”王仔不服气地为壮士们辩解,“也许夏子归和王恭领导有方,手下的人愿意与他们同生共死。”</p>
“你这是抗日剧看太多了,中毒太深!”杜小婷插话,“如果有三五七八个这样的人,我们倒不怀疑,但要让三百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大活人自己心甘情愿地往火坑里跳,估计连X教都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更何况作为锦衣卫指挥佥事的夏子归的手下绝对不止这三百人,其他的人应该不是心腹,不足以承担这样的任务。”</p>
“这些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王仔问。</p>
“为什么叫这三百人为‘飞鱼’?”夏问秋反问。</p>
“前面大小姐不是讲过,锦衣卫的名称来源于他们的服饰,其中一种就是飞鱼服,也许这三百人都穿着飞鱼服。”</p>
“我也讲过,飞鱼服是仅次于蟒袍的一种隆重服饰,官员要有一定品级才允许着飞鱼服,这三百个锦衣卫不可能都达到了这样的级别。”</p>
“也许这是一种夸张的诗词表达方法。”王仔挠挠头,给出了一个牵强的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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