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铁寒春离了住处,着劲衣背铁剑行色匆匆半柱香的功夫已来到了一处大气古朴的宅院前,门口立着两只人高的大石狮子,进门的阶梯足有九阶之多乃是实打实的大户人家;门楼子下挂着一枚檀木牌匾上书刘府二字,这大院便是河南武林泰斗刘福通的家了。观望刘府铁寒春心里道,今日背了剑来定是要见血的,什么说法不说法的也无畏了他是来杀人的。
铁寒春纵身一跃便来到了刘府门前,抬头瞧见头顶六尺门匾,刘府两个镀金大字十分晃眼不由怒上心头,再纵身跃起一只手掌擎住那二三百斤的檀木门匾竟将其摘下落在了地上,铁寒春一手擎着门匾心中道,先打了你的脸皮再说,说罢单手将那二三百斤檀木门匾向上抛起,右掌轻挥变化为拳相正击在门匾之上,轰隆一声门匾受力飞起还未落地就化为数块劈柴碎的不能再碎了。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刘府冲出来好几位手持刀剑的壮汉朝着铁寒春杀来,对付这些不入流的恶仆铁寒春用不着出剑,身形如游蛇探步右掌并作剑指只一刹那便点了数人穴道,只留下一人被他擒住脖颈半举在空中。
“回去告诉你们刘老爷,铁寒春来杀人啦!”大笑三声,恶仆被扔进刘府匆忙报信去了;“哪里来恶贼,敢在刘府门前放肆”人未至声音先传出,不多时从刘府冲出了数十道人影,铁寒春观望一眼,心道好家伙,八大派要来齐了。
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长丰镖局的总镖头江四海在他身后陆陆续续又出现了数十道人影将的刘府大院们口赌实了,江四海冲到门前瞧见场中的人影,惊呼道:“是你,铁二爷?”说罢江四海转身就要往人后钻,铁寒春横眉冷对哪里能让他逃脱,脚尖一点斜身踏在一只石狮子上借助冲劲儿只奔江四海而去。
“铁二爷饶命啊”江四海见铁寒春动了面容失色,忙回头对身后一众八大派门徒叫喊救命,来的这数十人都是八大派的弟子辈儿,见铁寒春如此嚣张纷纷出掌出剑欲拦下此人。铁寒春先弯指弹出一道气劲将江四海点住了穴道,侧身躲过峨眉派女弟子偷袭斩来的一剑喝道:“孙寨主的右臂便是你斩下的吧”右手并作剑指将峨眉派女弟子的剑夹住,左边华山的弟子三人已并作剑阵朝着铁寒春腰间刺来,铁寒春夹剑扯着峨眉的女弟子左格又挡,半截剑尖与那华山那三人接连碰撞,华山派的三位弟子面色潮红难以承受其中劲道,噗噗噗吐出三口鲜血朝着后方退去,华山的三才剑告破;铁寒春大笑一声夹剑的右臂猛往回手,欲再擒下一位八大派的杰出弟子,谁道峨眉的这位女弟子借势冲来,左掌拂过头顶将一枚玉簪取下藏于掌中,铁寒春冷笑左手捻指在剑上轻弹一下,峨眉的女弟子面色突然潮红嘴角浮现一抹血迹,铁寒春暗道好个刚强的女娃儿,长剑在二人内劲之下已经化作弧形,突然铁寒春忽觉得手中一轻峨眉的女弟子借松剑之势朝着铁寒春靠来,她左掌拂面黑发乱起遮住了面容,铁寒春心中一惊不料那女子已经贴到近前,寒光一闪女子口中咬着一枚玉簪挨着铁寒春喉颈扫来,铁寒春剑指扣紧朝前一挥借着韧性将峨眉的女弟子弹出三寸远,玉簪贴着铁寒春黑发划过,一缕发丝自空中飘落而下。铁寒春怒急反笑左掌砍在女子腕处右手趁势夺剑,女子忍痛握剑就是不肯撒手,铁寒春有些闹了弯指弹出气劲点在了女子右臂一处大穴,峨眉的女弟子痛吟右臂暂失知觉,铁寒春夺来了剑右手剑指点在剑背之上长剑飞起一把握住长剑朝着身后石狮子刺去,寒光闪现,再看时剑刺入石狮半尺有余。
“你这女娃好大韧劲儿!”铁寒春点了峨眉女弟子的穴道,将其拉在身边仔细打量了一番,笑道:“冰清玉洁,肤凝骨玉,是一个美人的啊,给我徒儿做媳妇儿倒也不亏!”峨眉的女弟子受制于人,且听到铁寒春满口污言秽语脸色难看,气道:“恶贼不要胡说。”江湖英杰纷纷举剑出拳,道:“快放了张师姐!”铁寒春一手扯着峨眉姓张女子的玉臂目光扫过一群叫嚣的英杰,道:“不要再叫张师姐啦,过了今晚她就是我铁寒春的徒媳妇儿啦,对了,你这女娃叫什么名字?是了情恶尼的弟子吗?”张姓女子呸了一声,喊道:“休要辱我峨眉派,今日被你拿住是我张敏学艺不精,若换做我师父了情师太出剑不出十招就能看了你的爪臂。”铁寒春不生气抬手捏住张敏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番,笑道:“女娃啊好硬的嘴巴,当年了情初出江湖被云中鹤那个贼人擒住时也如你这般硬气,可最后呢还不是险些毁了清白破了玉身,若不是我及时出现,现在江湖上哪还有了情之名,早被你那忘情嫉情的狗屁师祖一剑砍了去,见你们峨眉的列祖列宗去了。”说完铁寒春又细细打量了一眼张敏,奚落道:“看你眉目之间与二十年前的了情竟有些相似,莫不是说我当年去的晚了云中鹤得逞了?”张敏听着污言秽语银牙险些咬碎,喝道:“不要辱我师傅,张敏技不如你,一刀杀了就是了!”
铁寒春一手拉着峨眉的张敏一手点着场中几人道:“都是愣头青儿!”仔细打量铁寒春才发现门前站的数十人都是峨眉,华山,青城三派的弟子,少林,武当,倥侗,昆仑,丐帮的弟子一人也没有出现
“铁二爷,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收手吧,把张师妹放了有什么事儿咱们明日再说!”江四海见华山的三位师兄被铁寒春打的吐血又见峨眉的张师妹被擒他只能硬着头皮圆场,他话音刚落,铁寒春擒着张敏就绕到其身后一脚将其踢飞了出去,轰的一声又撞在了十几米外的石狮子上,噗~江四海惨叫,喷出一口鲜血躺在地上,断断续续的道:“铁二爷........饶命,孙寨主....与...与.....令徒之事儿....四海....四海真不知道!”
“铁某今日背剑来就是要杀人的,若不是看在你师娘的面上,你早就没命活到现在了!”江四海眼带毒芒,盯着峨眉,华山,青城的一众弟子道:‘去将崆峒的弟子叫来,那刘福通最好不要来见我,不然无须等到明日,今日就拔剑砍了他猿头!’
青城,华山的弟子默默退到了刘府内远远的看着并无人去找崆峒的弟子,这些年中原八大派虽然暗斗不止但明面上还是同气连枝,若真将崆峒的弟子找来只怕是性命不保;张敏还在铁寒春手中,峨眉的几名女弟子大着胆子道:“既然前辈是来找崆峒派的麻烦,还请把我们张师姐放了吧!”铁寒春摇了摇头,道:“这个女娃心狠手辣,砍掉了我一位朋友的右臂,这笔账我还未算清楚,你们若在纠缠,我便将你们一块拿了,卖到妓院中去!”峨眉派的一群女弟子不过二八年华,最大的张敏今年也不过十九岁,见铁寒春神色严肃认真,纷纷退到了刘府内再也不敢出声了。
正在此时刘府内突然冲出几道年轻的身影,为首的英杰看到峨眉的张师姐被一名背剑的老者擒在手中,又见到不远处躺在地上吐血的江四海,对那老者怒道:“恶贼,快放了张师姐”又朝着江四海喊道:“江师兄,你还能撑住否?”见峨眉,华山,青城三派的弟子龟缩在刘府内,愤愤道:“你们有辱名师门,一个个都当了逃兵吧!”
三派弟子脸色铁青,暗道你们崆峒的弟子好威风,还不是因为你们我们才受了此辱,恶人当须恶人磨管你们罢了,当下华山派中走出一人胸前染着滩血迹,对那铁寒春拜道:“前辈,此事与华山派无关,晚辈携华山派一众师弟这就走了!”铁寒春点点头,道:“你是哪一门的弟子?方才三才剑使得不错!”又问道:”华山穆老爷子可还安好!”华山的弟子回道:“家师岳剑南!”又道:“有劳前辈挂念,穆师祖功参造化前几年又悟出一门剑法如今正在华山之巅闭关完善,已经三年没有出关了!”铁寒春连连点头,感慨道:“我与穆老爷子已经三十年未见了,日后若是有机会儿再赴华山与穆老爷子品茶论剑!”华山派的弟子心中一惊,暗道,难怪此人方才破三才剑如此轻松,原来与穆师祖忘年相交。这时,青城派也走出一人,拜道:“前辈,青城也无意参与此事儿,晚辈这就带一众师弟退走!”见铁寒春点头,华山与青城的弟子退到刘府中去了。
祁临被晾在当场,见峨眉的弟子没有退走,当即道:“崆峒与峨眉的师妹共存亡!”峨眉的一位女弟子呸了一声,道:“谁与你们崆峒共存亡,快担心你自己吧!”祁临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峨眉,华山,青城三派的弟子已经将他恨在了心里,更是不知道眼前那背剑的老者正是冲着他们崆峒来的。
“你就是倥侗的祁临?”铁寒春目光落在祁临身上打量了一番,道:“原来是个愣头青儿,叫你们崆峒玄空门的人来吧,韩杉客呢?他出手还能与我周旋一二!”祁临闻听此言脸色铁青,喝道:“老贼口气不小,败你何须劳烦家师出手,看我来擒你!”说罢,祁临出手了,自袖口出甩出十几道飞针朝着铁寒春刺去,峨眉的一众女弟子喊道:“你看准了打,若敢伤了张师姐我们与你没完!”二人交手,铁寒春劲衣一甩将十几道飞针拨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右手擒着峨眉派的张敏左手化掌接崆峒的拳法,祁临使得的是崆峒的神拳有拳意而无拳力,铁寒春的掌法刚猛果断遇到这种“花拳绣腿”的拳法如打在了流水中,祁临步伐虚盈身若游龙,其意在一个缠字;一攻一守之间暂时立于不败之地,铁寒春暗道,次子狂言自大看似是个愣头青,原来手中有些真功夫,他瞧得出祁临使得是崆峒八门的武功,以玄奥无比的玄空门心法为引,以神拳门和花架门的招式为基础,旨在一个缠字;铁寒春起了玩心儿没有即刻破了祁临的路数,反是为其喂招想看这小子还能使出什么来;祁临却不这般认为只倒是铁寒春走的是刚猛路子见破不开自己拳法有些急了,才让自己接二连三拆招,他还有一宗暗器未出若是瞅准了机会儿,定能让那老贼中招,将其擒下救出峨眉的张师姐来,祁临一心二又拆了铁寒春两招信心大涨,一枚霁子刀暗藏于袖中瞅准了机会儿朝着铁寒春右臂,喊道:“张师姐,我来救你来了!”哪只铁寒春等的就是此时左掌横在右臂处屈起三指分毫不差将那两寸宽五三寸长的霁子刀夹住了,笑道:“这叫做探花取榜,接你崆峒奇兵门的兵器绰绰有余”说罢又道:“不与你玩了,看掌!”语闭,铁寒春将祁临的霁子刀收了,左掌做爪状对准了祁临一吸,祁临身子不由自主朝着铁寒春移去,在这中间崆峒其他七名弟子也都冲了过来,有暗器,有铁掌,有硬拳还有各种奇兵,铁寒春左掌用力祁临脖颈正被他左掌攥住直接举了起来格挡格挡崆峒七名弟子的杀招,见那铁寒春拿祁师兄当肉盾七名弟子大惊失色,无奈收招已是来不及了,噗噗噗~数声入肉响声祁临惨叫起来,祁临双腿各挨了一镖,臀部一片殷红十几枚寒光闪闪的银针密密麻麻刺入肉里三寸,腰间中了两掌一拳,会**被划了一剑不知是斩到了哪里痛的祁临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老贼,我与你势不两立!”祁临被铁寒春拿住脖颈,沙哑喊道:“你如此辱我,崆峒派不会放过你的!”忽的,铁寒春松手将他扔到地上,那刺入臀部的十几枚银针尽数扎进了肉里祁临哀嚎一声竟昏死过去了。峨眉的一众女弟子纷纷遮眼不敢去看,崆峒的七名弟子不敢再战纷纷退到了刘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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