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完成了预定任务而营长有点意犹未尽,亲自回指挥所向水根汇报后,他保证再给他半小时就可以将堞墙都卸了。水根听了笑骂说:''''你当火药与炮弹是大水漂来的。另外这次也是要试试新战术,你把元军都吓走了,成杰会找你算帐的,以后培训会把你好好修理。''''
此时其实成杰不在指挥所,他在炮声响起不久就带着攻城器械往城墙方向而去,先是在炮兵后面等,见炮兵将一个个堡楼敲掉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炮兵一完成任务他马上发信号请示开始行动,而水根根据作战计划也即刻批准了他的请求。
再说成杰已经很不开心了,本来是用新器械试验一下新攻城战术,让火炮这样一轰元军伤亡虽不算大,胆气十存一二算不错了,试验新战术的目的落空一大半。这就如本想试试屠龙之技,那知让炮兵一轰这龙最多只能算条大蟒蛇,心里真是有点窝火。
好容易捞到打仗却打只病老虎,要是炮兵再轰半小时说不定他真跟炮兵营长拚命了。之前元军有床弩用炮毁去他没办法反对,虽然有办法在元军床弩发射二轮之后将之毁去或压制住,但这二轮发射造成的伤亡不是他能负得起责的。而床弩都毁了还要炮击就过分了,不是他能容忍了。
那炮兵营长一心只想到自己爽不顾别人痛苦,此时让水根一说才明白过来,只能不好意思笑了。指挥所里炮兵营长因完成任务暂时呆着等待,而成杰虽不满意面前元军丧失精气神,但准备工作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炮声一停成杰一挥手,一个排的士兵抬着一个轻巧的下大上小,十五米高的截了尖头如三角锥体的三角架向城墙逼近。到距城墙百米左右三角架一头向城墙方向放下,一组士兵爬上架子,另二组在架子左右各组成一个三列四人小阵,所有人枪口向着城墙。其实这也是井栏的变种,为的是更轻巧利于搬动,三角锥形是稳固性及压制方向转向两边而不是正面。
进攻是一个营的兵力,共九个架子,相距约五十米,整个打击宽度约五百米。这是前面的掩护部队,在他们的后面是运木头、密封木箱搭浮桥,及扛登城梯的主攻部队。等掩护部队就位,主攻部队也快速向前,眼看就快越过掩护部队了。
这时城墙上的元军才觉得异常,因为炮声间隔时间有点长,胆子大一些的从堞口向外望去,见到这些便大声叫嚷:''''攻城开始了!''''其他人一望果然。
见不再炮击元军恢复了一些士气,军官们也忙站出来组织士兵准备防御。但他们刚冒出的一点勇气随着成杰一声哨声后''''乒乒乒乒、、、''''炒豆般的声响浇灭。随着枪声死去的大多是各级军官与胆大先冒头者,这些人一死所有的人又躲在堞墙后面,大部分人再也不敢伸头。
或有不忿者,胆大者想反击,但他刚站起来便有几支枪对准他,还没拉弓身上先开了几个冒血的口子。而且架子上的士兵他们的弓箭难够着,站稳射箭更如靶子,但枪弹杀伤力不减,三反五覆敢起身的越来越少,最后都伏在城墙上不敢动弹,那些死者让他们明白自己应该怎样做。
不在这范围的城墙上的元军在军官驱使下欲冲过去助战,但城墙就这么宽,架子上的人比城墙高,他们毫无遮蔽地冲过去犹如送死。组织了弓箭手过来发现敌人所在乃射程几乎是尽头处,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箭到百米处轻飘飘的速度既慢力道将尽,别说破防赤身裸体也射不死。
而护卫队的火枪二百米还能破轻甲,一百米与集合的弓箭手对战比打靶还容易。一个元军官组织上百弓箭手过来只有几分钟就顶不住了,前面的刀盾手已完了,他们也伤亡了三分之一只能逃窜了。而那个窜来窜去砍杀逃兵的军官望见对面护卫队毫无伤亡也丧气地没再阻拦。
就在这军官知大势已去,放任士兵逃跑自己也想离开时,突然觉得胸口一痛看时胸甲出现一孔。而这部位热热乎乎的液体正在冒出浸润透内里的衣衫并从孔口冒出,看到胸甲流淌的鲜血这军官很不服。自己纵横战场多年杀死太多敌人,今天远远被人打死心里很不甘心。胜之不武啊!一向粗鲁的厮杀汉临终之言倒是文绉绉的。
其实将他放在后面击杀完全是有预谋的,在研讨战术时设想过许多可能,这种被悍勇军官组织士兵反攻的可能性早有研究。对这种情况议定战术大致是二种办法,一是优先打死组织者、督战者,二是将组织起来的士兵先打垮,再打组织者或督战者。
这二者选择原则是对战斗力犹存及军官不死心者用第二种战术,不想多打死他们或只有一二军官不死心用第一种办法。原则毕竟是原则,选择权由战时前线指挥员判断临机决定。今天采用第二种战术其实有点不必要,之所以如此因指挥者认为演练战术当然严一点。
教导营就算士兵也都是将被任命组长或已任命临时组长来培训的老战士,他们的枪法及战斗经验属士兵中精英。今天的元军已经被炮兵吓坏了,再与他们用二种不同时代的武器对射那里还有什么好果子吃。而元军官虽听说襄阳之战护卫队的厉害,但没有遇到过总有悍勇者不信邪。
两头都有这样的情形发生,经过二三次溃退后,不甘心者搞来大门板作挡箭牌。可惜城墙上尸体、乱砖加散布丢弃兵器不好走外,即使冲过第一道关口正面便腹背受敌起来。三四十人抬厚门板冲一路上不断死人,这时已经死了不少,只能将门板横过来挡住残余之人却是寸步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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