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也真是奇怪,原本在三四月份没有什么旅客前来的客栈,来了一批外地来此的商人。本来商人来客栈住店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些人一无货物,二无行囊。就这样以商人的身份在客栈里住下了。
他们入住的地方,正是一帆住着的那家客栈。所以他们自然而然的见到了一帆。
人与刀分别位于桌子的两边,崭新的刀,布满老茧的手。懂刀之人一看这双手便知道这人是个玩刀的行家。
“你的刀也和人一样会吃菜喝酒?”那群商人里的白衣男子笑着问到一帆。他的笑让人如沐春风,但这对一帆无效。
一帆没有回答他的意思,他慢慢的将酒尊里的酒倒入碗里,将酒递给眼前的这位白衣男子。“阁下是聪明人,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的,何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一帆平静的说到
白衣男子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微笑道:“你很有趣,是个有趣的人。所以我要不可为而为之。”
一帆将头低下,沉默不语陷入了沉思。
“你这是在赌博。”一帆深思熟虑后说道。
“那我确实是个赌鬼。”白衣男子站起身缓缓对一帆说道。
随后他附于一帆耳边说道“也没有有什么赌不赌的,只不过是向你问个好,作个揖罢了,为了表示诚意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来这并不是经商,前些天这里死了一个人,他是我的手下。他的武功不错,我敢说这里能杀他的除了我,也只有你了”。
一帆听闻此话将刀攥在手里,但仍然古井无波的说到“我连一刀都没有在你面前出过,你又怎么知道我能把他杀了”。
“我那位手下只中了一刀,那一刀刚好将其头斩断,切口整齐,是把很快,很锋利的刀杀了他。而你手上这把刀,非常的锋利,它没有出鞘,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寒意。”白衣男子说罢缓缓的拔出一帆的刀,他将刀抽了出来,只见刀口上泛着寒光。他把刀丢给一帆,说道“让我给你试试刀如何?”
一帆拿起刀站了起来,便将手中的刀如鬼魅一般挥出,后收回。快到让人看不清他的动作。
白衣男子的一缕头发被一帆整整齐齐的切了下来。
白衣男子笑着说道“你看刀是不会骗人的,你也是,所以你是值得交朋友。”
“在场的所有人里我确实只对你感兴趣,不得不说你吸引了我。”一帆压低声音说道。
“对我感兴趣又何必扭扭捏捏,他们敢不服,我就把他们都杀了”白衣男子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
“这样做对你没有好处,语言有时候比利刃更为致命,刀拔去可以收回来,而话可不能。”一帆的话很真切,他一字一顿的态度很难让人拒绝。
“那就不要收好了。”只见那白衣男子拔出手中的剑,将一把凳子抛向空中,凳子在他精准的切割下变成了想要的形状,木屑飞舞过后,飘下来了一朵玫瑰,一朵木质的玫瑰。
“花送有缘人,本来想刻点别的,但又怕太过简单,难以服众,只好刻朵玫瑰。”白衣男子边说边将手里玫瑰递给一帆。
一帆有点吃惊,他死死的盯着这只手,他的手白净光滑的像一块白玉,没有一丝瑕疵。这不像一只拿剑的手,这更像是女人绣花的手。
白衣男子见此情形并不吃惊,他早就习惯了别人对他手的这种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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