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路,这里荒野连着山,山的那边还是山,女子看着山那边的山铁青着脸。这环境让她长途跋涉的心疲惫不堪。策马奔腾数十里后终于在早晨看到了那座塔。
这座塔很高,人从塔顶向下望下面的一切生物只如一个拳头那般大小。塔有19层,比十八层地狱还多一层。每一层都富丽堂皇,只需要进入第一层你便可以享受尽人世间该有的欢愉。
在第一层独立的观景台上,一个中年男子立在那里,他每天都立在这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的眸子黑到发亮,和他雪白的长衫形成鲜明的对比。初晨的朝阳照在他的身上,也无法驱散他身上的寒气,他立在栏杆旁,看着下面一匹缓缓走来的骏马,神色突然有了变化。
“爹,我回来了”那马上的女子跳了下来迎着他喊道。
他急忙从楼上跳下一把抱住了那女子,生硬的从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他这笑还不如不笑,他太久不笑了,仿佛忘记了笑是表现的。
他拉着女子进了一道窄门,走上窄窄的阶梯,被他紧紧握住手的女子就跟在身后。不知道走了多久,这中年男子突然停住,用特殊的方法打开了一道暗门,带女子走了进去。映入眼帘除了黑还是黑,没有一点阳光,他关上暗门打开窗户让阳光照进来。房间很大,但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没有一处多余可以让旁人坐下的地方。
这里的简洁与外面的金碧辉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越是内心强大的人,越是对简洁有着异于常人的要求。
他示意女子坐下,他站在旁边握住女子的手,看着自己离家已久的女儿。
女子也握住他的手,深情的看着他。他的两鬓已有白发,脸上依稀也有皱纹,他已经不再年轻。他的手饱经沧桑,苍白,如鹰爪一般。
“你老了,父亲。”她的声音充满了悲伤。
“是啊,我老了,你也长大了。”他简单的回应着她,眼眸里流出了泪水。
看着男人的泪水,女子顿时感觉身体无力,她瘫软的抱住男人,放声大哭。
那一夜过后,一帆久久没有醒来,他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店里的小二把他喊醒,他发现周围全是人。
掌柜的见他醒来激动不已说到“祖宗啊,您总算醒了可把我担心坏了。我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他满脸困惑,他看了看旁边床铺上仅仅只有他一人。
“夜里的少女呢,难道已经离开了”一帆心想。再看看自己,发现自己衣衫完整。难道只是一场梦?
掌柜见他无事便对他说“您没事就好,您看是不是把欠的住店钱结一下,对了前几天那位白衣男子给您留了封信也在这一块给您。”
他将这几天欠的住店钱给了掌柜拿过那封信。看着房间里的一切,然后将心情回归平静。
练刀之人,心不静又如何来驾驭手中那把杀人的刀。其使出的刀势又如何能纯粹,一把不纯粹的刀怎么能伤人呢。
一帆打开了白衣男子的那封信,里面赫然写着“想知道答案就来刺客盟找我”这几个字。
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平静,仿佛自己陷进了一个巨大的泥沼里。
“刺客盟”好熟悉的名字。突然间一帆几乎要混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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