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请坐。”
“贤侄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要事?”古鸢面如冠玉,一身白衣绸缎映衬下,更显风度翩翩,血余不由暗赞。
“血城主。”古鸢施了一礼,后与血余主宾而坐,前者面容略带愠色,道:“晚辈家中最近出了一桩丑闻,不得不前来向血城主商议一事。”
“哦。”血余眉头一挑,心中自知古鸢口中所谓“丑闻”,但当下故作不知,一脸诧异道:“我近日来一直筹备城主挑战之事,对于城中之事,倒未曾过问,不知贤侄所商议何事?”
古鸢心中冷笑,知道血余揣着明白装糊涂,便将外面的流言蜚语一一说出。
“什么!?”血余怒拍木桌,巨力顷刻间将木桌化作残木,“这高戊戌欺人太甚,贤侄,你但讲无妨,若有我能助你的地方,定不吝啬。”
既然演戏,定要演足,古鸢咬牙切齿,瞳眸之间好似喷出火般,道:“请帮晚辈拟一份挑战书!我要向高家挑战!”
血余心中一喜,可脸色却忧色深深,道:“拟文书倒是小事一桩,不过高戊戌毕竟比贤侄早些成为武者,论其内力和体魄,都要比贤侄略胜一筹,若强行挑战,恐……”
“无妨!”古鸢毫不理会血余的“好言相劝”,道:“大丈夫受此大辱,岂有不报之理?”
在血余眼中,古鸢年轻气盛,行事毫无顾忌,他笃定这点,才故作相劝,激起前者的怒气。
血余深深叹了一口气后,答应了此事,不过挑战书的内容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根据古鸢的意思,这挑战亦也是生死状。
胜者存活,败者死!
除此之外,胜者将得到败者所有的产业和家奴。
血余喜闻乐见,高戊戌是个威胁他城主位置的隐患,但古鸢又何尝不是呢?
即便二人当前没有这个心思,或者说还未暴露出来,血余出于谨慎,自然先下手为强。
无论谁输谁赢,血余都能得到好处,去除一个隐患。赢的一方怕是不能轻易获胜,也有损伤。
到那时,血余随便找个藉词,趁虚而入,除掉获胜的一方,自己的位置就安稳许些了。
古鸢说完后,就离开了。
文官拟好了文书后,来到血余面前,道:“城主大人,挑战书是否送至古家?”
“送到古家?”血余没好气道:“这是古鸢挑战高家的文书,不是我挑战古家的文书,还不快给高家送去。”
“是是是。”文官连应三声,款款退下。
血余大马金刀坐在椅上,心中欣喜万分,可是总感觉哪里有不妥之处,但一时却思索不出。
念城主挑战一事事关重大,血余就收拾了分散的思绪,全心思量前者。
古家大堂。
“鸢儿,这挑战书上的内容对于高家而言,毫无利益可图。
高家若是赢了,得不到任何财物,反观我们古家胜了,则一举翻盘!
我们没有抵押的筹码,却要求高家将其下所有的产业和家奴作为赌注,高家会应战吗?”古逢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说出自己的担忧。
“看人而论。”古鸢神情自若,淡笑道:“我送的话,高家怕是不接,但以城主府的名义送去,高家敢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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