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恭耀武扬威的样子,尼桑咬牙切齿,心里默默盘算怎么报此奇耻大辱。可眼下谁能抵挡王恭呢?派去寻找萨内的军士还没有回来,尼桑盯着几案上的布防图沉思起来。
门外旗牌官来报,萨内找到了。尼桑大喜连忙前进,看到萨内浑身泥土,脸上淤青,双目无神,垂头丧气,一瘸一拐的样子,尼桑十分吃惊,即而又安慰起萨内。
萨内当时跌落在陷阱里,底部插满了削的锋利的竹签,萨内的战马掉进去当击即毙命。萨内看着又高又陡的四壁,一愁莫展。听得外面喊杀连天,战马来往纵横,焚心似火却又无可奈何,不一会声音平息下来,萨内正自猜疑胜负结果时,突然传来王恭的声音,接着掉下来两把弯刀,一枝狼牙棒和二根套马素。
听了王恭的话,看着地上的武器,萨内心里矛盾极了,想了良久,最后默默地拿起弯刀,把绳子套入狼牙棒中,把狼牙棒掷出陷阱口,再轻拉绳索,使狼牙棒横卧在陷阱口,把绳索系在腰间,用两把弯刀,交替插入阱壁,做台阶使用,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拉了上去。
站在地面,看见四周尸横遍野,伏尸流血,顿觉胆颤心寒。四周杳无人声,萨内只能一瘸一拐慢慢往回走,期间又迷了路,好不容易才遇见搜寻自己的巡逻队,这才回来。只是隐瞒了王恭送给自己刀、绳和狼牙棒一事,说自己千辛万苦才爬出陷阱的。
尼桑听完萨内的话,要萨内下去疗伤,自己则在帐篷里来回走动,想着怎么对付王恭。
转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头绪,尼桑倒是觉得口干舌燥,坐到几案前端起马奶酒猛地喝了一口,又把碗重重往几案上一放,几滴酒飞溅出来,把布防图溅湿了一块。尼桑勃然大怒,正待泼口大骂,眼晴却被布防图上湿润的地方吸引了。
这个地方标注着流苏桥,是流苏河在方圆百里河面上唯一的一座桥,也是现在胡图大军和后方联系的唯一通道,不然胡图大军只能通过自己驻地和后方联系。
尼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流苏桥,一双三角眼不停眨巴眨巴的闪着,流出毒辣的眼神。过了一会,尼桑自言自语地说道:“只要能消灭王恭,付出一些代价是必要。”说完如释重负,喊来心腹将领耳语一番,心腹前来,听完尼桑的话后,心腹惊愕地瞪着尼桑,说道:“这样是不是太毒辣了一些?”尼桑咬着牙说:“休要多说,依命行事。”心腹只得领命离去。
第二天早上,王恭依照计划,前来尼桑军营挑战,尼桑命令营门紧闭,免战高悬。王恭将计就计,领军回城。
回到城里,王恭先去探视周燕,穿过一个平常的四合院,后面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几间平房,一目了然。花园里盛开着满天星,大丽花和格桑花,经过精心修剪,显得鲜艳醒目,雅丽绝俗。
还没进入花园,就听见一阵“嘿、嘿”的轻斥声,看见周燕头上戴着束发紫金冠,穿一件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长穗宫绦,外罩粉色排穗褂,脚蹬轻巧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目送秋波,声含莺啼。
周燕挥动宝剑,将师门剑法施展开来,衣袂翩翩,剑影飘飘,剑势如虹,变化无常。周燕凌空飞起,挽起剑花,一道银光从天而降,空中瞬时飘落七朵不同的花。这等剑法自是一流的,但是在王恭这等大行家看来,却是凌厉有余而劲道不强,这和周燕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有关。
周燕看见王恭,来不及整理衣裙,立刻飞到王恭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王恭微笑着一一回答,最后王恭告诉周燕,要她好好休息,尽快恢复,还有很多事要做。
周燕当日受伤后被李毅救回,所带回的黑玉清香膏,立刻给王恭使用,同时另请军医为周燕疗伤。
王恭本来中毒已深,全靠陈安老军医悉心照顾,并用自己配制秘方解毒药进行施治,再加之王恭练的是正宗内功,所以尚可支撑。待黑玉清香膏一用,对症下药,毒性立马清除一大半。再多用几次,非但余毒全清,武艺还有所精进。
周燕在疗伤中,王恭天天来探视,本是皮外伤,心情愉悦,伤也好得快。今日舒展筋骨,不想被王恭看见,周燕撒娇般的要求上阵保护通安,被王恭以未完全复原为由拒绝了,心中虽有不快,也只得听王恭的话在家休养。
王恭告辞周燕,回到议事厅,大家都在等待。见王恭进来,个个夸奖王恭英明神武,把魔羯大军吓得胆战心惊,无人敢战。
这时斥候来报:昨天半夜时分,有一支人数不超过千人的轻装骑兵悄悄地朝胡图大军方向行进,目的不详。
听罢斥候报告,王恭快步奔向沙盘,仔细分析尼桑此举的意图,众人也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王恭的目光随着沙盘慢慢前行,就好象跟着这队骑兵前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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