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师,是我。”
房间里的少师阴阳怪气的道:“呦,武大将军也学会敲门了,真是叫裹惊讶。”
武寿成干笑一声钻进房间,一只青花碗破空袭来,武寿成汗毛乍起可还是放弃了闪躲。
——咚——一声闷响,青花碗正中眉心,武寿成额头瞬间隆起一个大包。
“少师可消气了?”武寿成陪笑道。
“裹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郑裹一甩衣袖干脆别过头去不看武寿成。
武寿成拾起青花碗,脱掉鞋袜踏上毛毯,他深知少师有怪癖,不喜外人弄脏毛毯。
可少师一仰头,鼻子一耸扭过脸来神色不悦,骂道:“你这无赖还是将鞋穿上吧,太臭了些。”
武寿成嘿嘿笑着又穿上鞋袜小跑到少师跟前,单膝跪地。
“少师,斯人已逝。几十万弟兄和众位先生还等着少师拿主意,少师可不能将自己饿坏了。要不属下请夫人来侍候?”
郑裹有些不好意思,骂道:“你们不是有主意的很?何必要我这个傀儡来拿主意?”
“少师赎罪,寿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辱少师,此乃圣师遗愿。少师只要一日不恢复记忆便不能由少师接触先生们,咱们几十万人的生死全有少师一人独断。”
“有我一人独断?好,武寿成,我命你现在去死。”
“这...”武寿成抓着头发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你下去吧。我吃便是。”
武寿成这才心满意足告了安便退出房间,房门刚一关上,郑裹捂着胸口瘫坐在地上,解下头上已经被冷汗浸湿的纱布长长出了一口气。
“嗯,嗬。”郑裹将纱布塞在口中,掀开衣襟还是不由得闷哼一声,大滴冷汗自头顶滑落。
揭开胸前的纱布,伤口处已经结痂。郑裹随手抄过一片碎碗割开伤口,一股殷红漫过溃烂的疮疤,疮疤下俨然是一道发白的疤痕,郑裹大惊失色,这是胎记。
“笃笃”房门再次被叩响,郑裹忍痛盖住伤口正襟危坐,压低声音“进来吧。”
小丫鬟端着餐盘,恭敬地道:“少爷用餐吧。”
“放下吧。”
小丫鬟端着餐盘一步一步靠过来,嘴角含笑。
“少爷终于想通了,人死不能复生,圣师在天之灵也不希望少爷饿了肚子,饿肚子的滋味文儿可是知道的,怪难受哩。”
这叫文儿的小丫鬟虽说是丫鬟,可身边人都知晓这是圣师钦定的少师的枕边人之一,故而就连武寿成也对这文儿姑娘恭敬有加,不过现在圣师不在,文儿也知道她的地位和命运如今只能仰仗少师,若是失了少师的宠,她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找个护卫便嫁了。
其实也是文儿太想当然了,只要侍候过少师的人都是少师的禁脔,护卫们哪敢虎口拔牙,至于外放或者找个良人更是不可能的事,少师的身边人熟悉少师的饮食作息脾气秉性,入了少师的眼,就等于进了冷宫,一辈子也逃不出去的冷宫。
文儿眼看着少爷小口喝掉自己亲手熬制的羹汤,心里渐渐升起一股喜悦,可随后少爷一捂肚子额头渗出大滴冷汗。
“少爷,U.uknsh.cm 可是羹汤有问题,文儿这就去叫......”
文儿刚喊到一半被郑裹捂住嘴,郑裹眼中不乏威胁之意,文儿眨眼摇头,却是没经过这样的阵仗一时慌了神。
怀里的娇躯不甘的扭动着,先不说郑裹的胸口还有伤使不上力,就单说文儿浑圆丰满的身材便叫郑裹无处下手,郑裹几乎是咬着牙将匕首横在文儿颈下,却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潮红已经爬到了耳根。
果然这次文儿不再乱动,郑裹稍微拉开一点距离问道:“你觉得谁最忠心?”
文儿不假思索:“当然是武将军。”
“为何?”
“一直如此。”
郑裹稍微消化一番又问道:“相父座下最有能力和威信的先生是哪一位?”
文儿这会已经不害怕了,小姑娘转转眼睛不确定的道:“文儿听说不算老爷的话当属齐先生。”
齐先生之名郑裹这些天倒是听的较多,郑裹又问道:“谁说的?”
“天下公认,就连大帝生前对齐先生也是极为佩服的。”
“此话怎讲?”
文儿似是姿势不舒服,久了身子有些麻木,一扭腰正好撞到少爷拿刀的手,那两团柔软融化了尖兵利器。文儿悄悄顺着下巴瞧了少爷一眼,害羞的道:“大帝曾赞赏过齐先生当为咱们府上第三智囊。”
郑裹兀自甩着手有些不好意思,见小丫鬟眼睛里满是雾气,郑裹只好打岔道:“那谁是第二?”
“第二当然是老爷喽。”
“以相父之姿竟然才是第二,那第一该是何种风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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