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味学堂?哼,那更不用过了。”横肉壮汉瞪眼,砸嘴巴。
“为何?”刘静定不解。
“我家少爷说了,最是误国惟书生。少爷交代,凡是赶考的学生,一律不准过。”壮汉睥睨众学生,一副轻蔑样子。
“这,这是哪等说法……”孔聚财气息仍旧不畅,“我出路费,让我们过去。”
“呸,你个死胖子,有钱就了不起?我家少爷可不缺钱,不想找死就快滚。”壮汉不耐烦。
“大京帝国,天子之土,这万里江山,几时变成你们家的啦?”白玉葭虽一介女流,话却说出十分道理。
话没错,可壮汉不听。壮汉斜着眼看白玉葭,忽地咧嘴淫笑:“原来还有个女学生,这花红柳绿时节,倒是让人思春,要不你陪老子玩一回,可以考虑考虑放你们过去。”
壮汉说话露骨,淫邪不堪,引得众大汉一阵坏笑。众学生心中不忿,怒目而视,却不敢发飙。
“无耻!”白玉葭脸蛋蒙羞,碎了一口。
“呵,小娘们生气了,生气还蛮好看的。”壮汉放纵大笑,毫不理会白玉葭。
“你~”白玉葭气的脸色发白。
壮汉却大踏步向白玉葭走去,孔聚财惊慌,想挡在白玉葭身前,被壮汉一推,跌了个狗啃屎,嘴唇破了一个口子,一嘴的血水流出。
孔聚财愤怒大喊:“出血了,打死人啦。”
刘静定想拦,可舌头一苦,自然而然退到白玉葭后面。
这一下,白玉葭就鹤立鸡群,头雁一般站在众学生前头。
“小娘们倒是有几分胆色。”壮汉左右打量,嘿嘿淫笑,那一双眼珠就落在白玉葭胸脯上,“胸倒是挺大,就不知道胆子够不够大,够不够野。”
伸手一抓,白玉葭哪里挡得住,被壮汉抓个正着。壮汉哈哈大笑,将白玉葭扛在肩头,往杀虎亭上走去。
白玉葭脸色惨白,又喊又叫,又撕又咬,双手乱打,双脚乱踢,却犹如挠痒,哪里有半分作用。
“小娘们挺蛮的,给老子闭嘴。”横脸壮汉打出一巴掌,拍在白玉葭后背上,白玉葭一痛,软软地挂在壮汉肩上。
青天白日下,就这样强抢女学生,知味学堂那些个只会读书不懂世事的学生哪里经过这等荒唐事,早就吓傻吓呆,连一声呼叫的抗议都没有。
眼看着壮汉扛着白玉葭走上杀虎亭,东李子猛地醒悟,抢上几步要去追,另一个大汉伸出一腿,连勾带扫,东李子就滚下山路。
“大学姐~”直到此时,众学生才回过味来。
“放心,等老子玩完就放了你们的大学姐。哼,大学姐,是不是很好玩?”杀虎亭中壮汉的声音越走越远。
刘静定抢上几步,待看到凶神恶煞似的大汉,刚刚提起的勇气忽地泄得十万八千里。
倒是孔聚财不惧,不顾嘴角流血,奋勇向前,又挨了一顿拳打脚踢,顿时脸青鼻肿。
“有种你来玩你爷爷,欺负大学姐不算英雄好汉...”孔聚财已经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的大喊。
便在这时,杀虎口上卷起一阵腥风,继而一声吼叫,声震山岗,地动山摇。
“大虫~”
壮汉跌跌撞撞逃出杀虎亭,其他大汉跟着壮汉屁滚尿流,夺路而逃。
腥风中,一只吊睛白额大虫缓慢走上杀虎亭, 威风凛凛,睥睨而立。
知味学堂多半学生一声骇叫,白眼翻处,此起彼伏,昏倒道上。
孔聚财望向那大虫,肥胖的脸颊不停地抖动,一双肉拳提到胸前,颤声道:“兀那大虫兄,你听、听仔细了…我有铁、铁老大,转眼即到,你若识趣,这便去了,…两厢自是...相安无事…”
大虫笑傲杀虎口,人未杀虎,虎慑人胆。
也不知那大虫是否真听懂了孔聚财的色厉内荏软硬兼施,还是根本就没有将这群读书学生放在眼里。
那大虫轻蔑扫视,见知味学子瘫倒一地,顿时失去了兴趣,大有英雄不逢敌手的感慨,低吼一声,慢腾腾转身,只留一个孤独落魄的大屁股一撅一耸缓缓离去。
过了好久,众学生才慢慢恢复元气,刘静定反应最快,当先向杀虎亭上跑去,孔聚财慢了半拍,屁颠屁颠地跟上,东李子犹豫了一下,没动。
“大学姐~”杀虎亭内刘静定叫喊。
啪。
一声脆响,是手掌打脸颊。众学生不敢上前,只在杀虎亭下张望。隔了一会,白玉葭现身杀虎亭上,后面跟着气馁的刘静定、愤愤的孔聚财。
白玉葭衣衫整齐,看得出没有被壮汉下黑手。众学生纷纷呼气,好像卸下心中那块沉重的磐石。
“杀虎口不安全,大家赶紧赶路,翻过山岭。”白玉葭还能沉着指挥,大学姐就是大学姐。
众学生谁敢逗留,巴不得脚底生烟,这一下都来了劲,争先恐后地翻过杀虎口,向岭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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