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兽虎头豹尾龙爪蛇身,也是异常的凶猛丑陋,神情却是一副哀鸣状。
镀金泥胎面前摆着个香案,香案上一鼎香炉还燃着火星,袅袅香火正弥散在业障堂中。
没有什么特别,也似乎看不出什么秘密。但是铁心歌就是闻到一股焦躁残暴的味道。
“不好意思,来晚了点。咦,你怎么蒙着头脸?”
这来的和尚才是换岗的,把铁心歌误当成值班的和尚。
“生病了,发寒。”铁心歌还是这个简单的理由。
“发寒,那可不是好症状。”来的和尚神态淡漠,仿佛对对方漠不关心,“你怎么还不走?”
“怕传染,呆在这里。”铁心歌说道。
“你倒是好心肠。要不你守着,我出去一会。”和尚往堂外张望。
宝界寺所有弟子都接到了执事僧指令,全寺捉拿小乞丐。但凡谁立功在先,必当奖赏。
这些和尚本性凉薄,师兄弟之间也就是个表面关系,利益在前,勇往直前。
铁心歌做了个手势,那和尚就用厌弃而轻蔑的眼神扫视铁心歌一眼,出了业障堂。
味道自镀金泥胎中泄出,就像从一个密封的箱子的缝隙挤出一丝一毫来,很凶暴猛烈狂躁的气息,仿佛被羁押的猛兽发出的强烈冲撞。
铁心歌抬眼看那镀金泥胎,镀金泥胎似乎也瞪大核桃般大的眼珠盯着自己。
“我生病了,你不怕被传染?”
铁心歌突然对那镀金泥胎坏笑,那笑藏在僧衣里,便显得更加诡异。
见对方无动于衷,铁心歌甚是无趣,自言自语道:
“我知道,你身体里面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让我看看,会是什么呢?”
他触手去摸镀金泥胎,不想才接触便如雷击一般。镀金泥胎不止镀了一层金,还镀了一道禁制。
“这道禁制至少是破玄境。”
铁心歌在和破玄境高阶向买臣交手中多少增加了一些感性认识。
“破不了吧。嗯,铁杵,是个好主意。”铁心歌的猪肚眼亮了。
铁杵镇压之下,那股凶暴狂躁而又委屈不甘的气息被强硬封存。
和花豹的气息有几分相同,铁心歌更无疑惑,业障堂内封印了山中猛兽。
“宝界寺为何要封印这些猛兽?”
铁心歌侧着脑袋,他想不明白原因。
“不管了,贼秃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封印猛兽,我偏不让你如意。”
凡是和尚赞成的,铁心歌必定是唱反调的。自打枣子坡云袖寺以来,铁心歌跟和尚就算是扛上了。
“你那铁杵还不够硬度,我来再打打。”
铁心歌跳到香案上,一脚踢飞香案上的香炉,香火炉灰四散时,呼呼大响,大铁锤抡圆了砸下。
铿锵锵金属撞击发出刺耳的声响,铁杵被大铁锤砸进了一寸,砸歪了一个角度。
“还不够,.kanshu.再来!”
小铁匠铁心歌使出枣子坡刘记铁匠铺的功夫,大铁锤高高举起,迅猛抡下。
铿锵锵。
火星飞溅,铁杵松动。
镀金泥胎身上下了禁制,铁杵却是最脆弱的一处。
铁心歌不是修行者,但他同样可以和破玄境高手向买臣周旋,他的轰天锤自有不可思议的妙处,竟然破了封印,散了禁制。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怒吼,震山动地,一股狂暴的气息自那泥塑的猛兽头部冲出,却是一只吊睛白额的大白虎。
所谓虎势虎威,不可一世。
那大白虎出了牢笼,仰天长怒吼,虎啸惊天地。撞倒了香案,撞翻了镀金泥胎,虎目扫了铁心歌一眼,便向业障堂外冲去。
虎去狐出,却是一只银狐,模样儿甚是漂亮,一双狡猾的狐眼先是偷窥探视,眼光和铁心歌的猪肚眼一对,流露出狐疑之色。
铁心歌提着大铁锤,指指那被撞翻的镀金泥胎,示意是自己所为。
银狐没有放松警惕,四下里逡巡,见堂内再无禁制,发出一声欢愉,一道闪电似的逃离。
银狐之后,却是一条巨蟒,蟒身起了一层鳞片,闪着幽暗的绿光,鳞片之下,竟然长出两只蟒爪。
巨蟒出来,一样的横冲直撞。幸亏铁心歌早有戒备,早早地闪过一旁,才没被那巨蟒扫到。
等了一下,却没见其它猛兽出现,想必是再没有关押的野兽了。
“没呢?”铁心歌探头看了一回,果然是什么也没看到。他挠挠头,蒙着僧衣大刺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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