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出现了一把伞,不,这对霍德尔来说,就如同一面天降盾牌替他挡住了所有危险。
“你能站起来吗?”
这是个女孩的声音,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撑着伞站在霍德尔身边,替他挡住了雨。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继续淋雨的原因,霍德尔感觉自己好了很多,女孩的眼睛就像一颗蓝宝石,静静注视着霍德尔。
此时的大脑别一盆清水彻底冲去了污垢,霍德尔终于清醒了。小女孩伸出了手,霍德尔的手不自觉地向着那个方向抓去,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女孩把手抽了回去:
“自己站起来。”
过于平淡的语气加上稚嫩的声音,使这位刚刚清醒的年轻人有些发懵。不过几分钟之后,通过自己的艰苦抗争,他又重新感受到双脚直立站在地上的美妙。
就在恍惚间,雨停了,那个助人为乐的女孩也不知所踪。霍德尔刚刚准备迈出一条腿时,突然眼前一黑。
突然间整个眼睛被黑色笼罩住,男人连忙扶住面前的栅栏,蹲了下来。
恍惚间,男人好像看到了一个女孩,又像是一条巨蟒。几秒过后,眼前恢复明亮,虽然心里有些没底,但嘴脸依旧念叨着:“我可是大名鼎鼎的飞贼维德,今儿个就来探探这洛基市疗养院。”
说着,飞贼维德就翻过栅栏轻手轻脚地钻进了疗养院的大楼里。平日里戒备森严的疗养院此时却空无一人,这几天城市出现的怪象已经让他濒临下岗了,好不容易打探到这几天疗养院无人防守,就想着来探探。
昏暗的走廊中充斥着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在整栋大楼里回荡着的只有一个显得各外沉重的脚步声。飞贼维德不断地讲自己的脚步放轻、再放轻,w.kanshom但在这周围寂静无声的环境中还是徒劳。
“啪”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给这名心里没底的小贼吓了一跳。维德看向自己左手边这扇莫名开了的门,缓缓挪动着脚步向门内走去。
不过是一间毫无新意的单人病房,深灰色的光从窗户上的铁栏漏了进来,墙面上还断断续续印着外头枯木的影子。一张上了年纪的单人病床安静的躺着房间中央,旁边陪着的是一个看着好像不太好使的床头柜?床头柜上还放了本破烂不堪的日记。再往左看去——掉了扇门的衣柜紧贴着斑驳的墙面,遮挡了脱落的墙皮。
维德感觉自己像是被吸进了这个房间,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态在房间里转悠了起来。不过这个房间里实在是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维德又看向了床头柜那本破日记。
向永远纯净的塞斯之眼发誓,他觉得不是故意窥探他人隐私的,只不过是好奇,好奇罢了。再说了,谁家正经人写日记呀?
说服了自己之后,飞贼维德向那本日记伸出了自己无辜的手。就在手碰到日记本的刹那间,维德感到一阵巨大的吸力从外部传来,呼啸的狂风从窗口奔进,整个病房都开始震动。书页在风的作用下开始疯狂翻动,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白光……
“卧*!”
维德瞬间不见了身影,整个房间又恢复了平静。
而疗养院的大楼里又开始了往日的繁忙,各样的脚步声、医护人员的交谈声、轮子在地面划过的窸窸窣窣……
黑雾在渐渐褪去,市集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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