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数个回合下来,孙继才心中也是吃惊不小,原来这鹤田虽生得五短身材,但手底下功夫着是不弱,相持下来竟是占不得半点便宜。
又斗了数个回合,就在这两人激斗之际,孙继才却觉精力不继,精神有些恍惚,要知道十数年的苦练下来,这数个回合的身体消耗对孙继才来说并不在话下,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绝非偶然,孙继才心下吃惊,思量之际身法已不如往常精纯,脚下略显虚浮,鹤田瞅准时机一拳正中他腋下肋骨的软弱之处,受此重创,孙继才腹中剧痛,一时提不起气就势趴在地上。
一击得手的鹤田面上又重新浮现出微笑,走到一旁用脚踢了一下躲在地上的板田,板田一个机灵醒过来,鹤田面带失望之色望了板田一眼,身材魁梧的板田在这一眼之下竟然惊惧已极,站起来垂首不知所措,接着鹤田用日文向板田说了一句什么,板田竟如蒙大赦,转头从地上捡起枪对着趴在地上的孙继才。
此时孙继才受刚才鹤田一击的腹痛感已消去不少,但比刚才更甚的是,头脑中的恍惚感却更强了,眼前如蒙了一层薄雾般,浑身使不出力气,鹤田蹲在他面前,轻笑道:
“忘记提醒先生了,那颗药丸里除了心头血和百年阴沉木粉,我还稍稍加了一点石井部队实验室新研制的安定粉,可在半小时内令先生沉睡如婴儿,不过放心,并不会对先生身体造成什么伤害,我们还需要先生为我们效力。”
说罢示意板田整理下孙继才的衣冠,自己也把身上刚刚的打斗痕迹整理下,让板田扶着孙继才,打开门两人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王立平警卫上前询问,鹤田道:
“孙先生喝多了,我们扶他回去休息,王长官有军务要处理,暂时不要打扰他。”
孙继才想出言示警,但苦于药力之下脚步虚浮,脑中混沌不堪,话到嘴边竟忘记了如何张口。
孙继才的这些表现落在警卫眼中竟真的像是喝醉了一般,警卫不觉有异,就让三人离开了,孙继才心中叫苦不迭,焦急万分,但苦于四肢无力,头脑混乱,竟想不出任何脱身之法。
双脚不听使唤地被板田架着不知走了多久,三人来到一条没有人烟的胡同里,朝一辆汽车走去,孙继才心想,这应该就是二人提前预备的,要知此时整个白山都是在国民党控制之下,鹤田二人想要混进来并带人出去肯定需要费一翻周章。
三人来到车前,鹤田正要抬手插钥匙,对面一个铺子里却传来一声门响!
鹤田一愣,只见对面铺子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头戴狗皮帽子,身穿灰布棉袄,两手不停搓着取暖,似是这小店的老板。
此人正要回头再锁上门时抬头望见车前三人也是一愣,再仔细看那三人中一人中等身材,身着长衫,神情委顿,另两人作国民党军官打扮,一人五短身材,另一人身材高大,一手架着身着长衫之人,另一手还拿着枪!
见有枪,这老板慌乱起来,但苦于四周寂静想喊又不敢喊,想动也不敢动,一时僵在原地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鹤田见三人行踪被发现,目露凶光,但时不便开枪,怕枪声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鹤田几步跨上前就要下狠手结果了这个麻烦,就在此时身后传来手枪上膛的声音。
“不许动!”
鹤田回头望去,正是王立平的警卫手拿枪指着他!
原来,鹤田二人在到酒店时用巫蛊之术在王立平、孙继才所在的房间外布了一层类似幻术,使发生在这个房间里的声音在外人听来变得极小,即使内部有打斗等声音,在酒店这等人声喧闹之处也极易被忽略,但二人即已离开,幻术便慢慢消散。
二人离开后,这个警卫越想想觉得不对劲,推门看到已死的王立平大吃一惊,慌忙派人去罗大愚处报告情况,自己便追了出来。
见又来一人手里也拿着枪,这个小老板哪见过这阵势,早吓得瘫软在地,浑身哆嗦。
这边鹤田举起手缓慢站直身,心中正在思量如何结果了这警卫迅速脱身。
要知此时既然已经被警卫追上,那刚才酒店里的事情必定已经败露,时间一长,后续的救援人员赶到,怕是再脱身就难了。
思付已定,他咳嗽一声,那边板田已会意!
要知此时警卫也是进退两难,对面两人,这个五短之人想必是二人首脑,而另一高大之人手里却拿着枪也对着自己,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听到那五短之人咳嗽,知是暗号,也没有时间再考虑了,先解决了那个拿枪的再说,立即调转枪口开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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