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头,会留下后遗症吗?”李儒问道。
老头两手扶往锄头把,嘴里叼着根燃着的卷烟,他正盯着昏迷倒地的男人看。
老头闻言看了眼李儒,抿着唇用力长吸了一口,又从鼻孔里悉数吐出来。他一手摘下卷烟,说话时也吐着过肺的烟气,对左式道:“现在的娃儿细皮嫩肉的,动不动就感染,你还是得去大医院看一看。”
左式不知怎么有点口舌干涩,点了点头。
“那么。”老头叼着烟说话,双手持着锄头把怼了怼地面,“大家挖个坑,埋了这人吧。”
“吱吱吱”这两个小孩都愣愣看着这老头,一时间没人回答他,唯有虫声唏唏。
“哦,会坐牢。”老人抬手挠了挠全白短粗的头发发根。
李儒在左式耳边小声说:“我姥爷少时走南闯北,杀过土匪扛过枪,会讲英文能品酒,醉了就和我说他当时买了条街带着几个小老婆随便逛。”
老头对这边笑笑,道:“刚才开个玩笑。小崽子你和你姥爷说道说道你旁边这小兄弟。”
“他人叫左式。”李儒道。
“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小崽子,咱这以后不是大福就是大祸,咱儒家人同道家人对上啦。”
李儒叹了口气,对左式道:“我们还是商量商量这件事吧。”
“他是吸毒的。”左式指了指这人。
老头一只手倚着锄头,闭着干薄的唇嘬着吸烟,不作回答。
倒是李儒给吓了一条跳,道:“你怎么被这种人找上了?”
“他应该有一定的精神疾病,当时与人做着毒品交易,被我不小心看见了。”左式感觉全身发冷。
“所以他才一直拉你到这儿……不过为什么是这里?”李儒的面具卸下,有话就说,毕竟他们两个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
“这个仓库是他的……”
“还有另一方面,”老头穿着件蓝汗衫小短裤,体态瘦小,肌肉紧实精瘦,精神气却是饱满十足,背挺的笔直,“这年头的春来村不大太平,是从春来巷那里闹起的乱子。他特意挑的这地方,不怎么会给人抓着。”
“什么乱子?”李儒问老头,左式听光头说了两次春来巷到处是打打杀杀,可左式不认为这是实话,
“来了个贩毒的。”老头淡淡道。
左式与李儒一同沉默了下来。
“嘛,”老头“呼”的长吐一口烟,对这两个小孩笑道,“不过有人在处理这件事了,这事轮到你们瞎扯淡操心那天不快塌了?一会儿我报个警,多了这人帮忙,快的话过个几天那屎蛋东西就能给抓喽。”
“说话整好听点,老头!”李儒气道,他对着老头使眼色,示意左式还在,说脏话栽面儿。
“怎么着?这道家人又不是个女娃,是个女娃我在‘脏’字边上挂道锁,专门撮合。当然……你姥爷见过世面,知道世上还有男的娶了男的……”
“老头,你这个月的烟纸钱没了。”李儒觉着真是脸丢光了。
“我呸!那我找隔家王奶奶借厕纸卷着抽去!谁要你那敲洋文拿来的怪钱!”老头冲李儒做个鬼脸。
李儒对他没招了,看左式在干嘛,只见他神情恍惚,盯紧了大门口一个白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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