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个你今天多要的改变性如果。”男人从窗边月下突然出现，他锃亮的皮鞋边便是那包白色透明的东西。
左式抬头看他，双眼血红，他的大脑在一瞬间接受了大量的信息。左式沙哑着嗓子疲累道：“我没有让你出来。”
男人勾起嘴角轻轻一笑，左式发现他无论何时，无论如何发笑，都笑的像一种不屑与嘲讽。男人一边正领带一边淡笑开口道：“新规定，你精神衰弱的时我会出现，要是愿意你可以拿笔记下来。”
“笔？我没有脑子吗？”一个小孩也突然出现，就在男人身旁，月光将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拖入阴影处。他有着左式幼时的样貌。
“同理，你的潜意识保护机制也会出现。”男人伸手似想拍小孩的头，小孩扭身一躲。
小左式穿着件棕色牛仔吊带裤，一件白衬衫，还有一双黑靴子。他的白净小手冲空气一抓，一个苹果出现，他开始吃起他永远吃不完的苹果来。
潜意识自我保护……左式看了看月色，道：“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也就是到了第二天，那么——如果我能知道那些回忆是怎么来的就好了。事件成立吗？”
“左先生，成立的，很高兴为你安排此次获得性如果事件，如此算来你今天还有一次机率性如果。”男人对左式是竖起中指比了个一。
左式面无表情点了头。机率性如果会有蝴蝶效应，改变性如果会产生烙印现象，获得性如果暂时没发现什么后果，只不过他会将获得性与改变性视为叠加。
“要解释此事得走前几步回头看。如你清晨所想，这事情的缘由的确来自你前夜的梦中。”
男人侧头看了看地上那包东西，接着道：“或者说，本来那并不是个梦的，而是你那所丢弃掉的另一生。”
“什么意思？说清楚。”左式的手指攥紧了被褥，他的嘴唇干裂，他舔的时候能尝到血的味道。U
男人又开始像做演讲似的踱起步来，缓声开口道：“池中金鳞，一念地狱。阴阳两分，不可守中。你可深知其意？在那个你的另一生里，你可是将其奉作箴言，开创了一个时代。”
“前句是劝诫，后一句……“左式没再说下去。
“后一句是指既然决定要戒毒，就戒得干干净净。既然不戒……”小左式咧嘴一笑，“那么，就要一条道上走到底，绝不可有半分犹豫，黑到彻底，黑到峰顶。”
“而且，”小左式一手举着大苹果用力啃了口，另一手大拇指对准自己昂起的胸膛，嘴里咬着苹果含糊不清道，“那老头，说的……不错，老子就是金鳞之龙，人间小池容不下本大爷。”
左式看着小孩儿发呆，男人冲左式耸了耸肩，道：“这是你的潜意识想法，看见了吗？左式，你一点也不了解你自己，根本不知道你里面蕴含着多么强大的力量，将世界玩弄于股掌之间。左先生，鄙人由衷佩服，非常荣幸同你一起经历那些伟大的日子。”
“少说废话。”左式觉得其中不无讽刺。
“左式，我一直在你旁边看着，当你不顾腿伤扑到窗帘下使用毒品的那一刻起，你就决心摒弃阴阳光明，纵身跃入黑暗地狱。你如同一只挣脱了束缚的野兽，扑向命运这头烈马，将其咽喉撕裂，饱啜热血，践踏血肉而行。而这头野兽却是理智冷静，能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欲求，年纪尚幼之时，便懂得将这种欲求转变为无人能挡的动力。”
“这是狗屁。”左式笑了出来，冷寒如冰望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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