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什么意思?”朱武小心翼翼的问。
张让一把抓住朱武的手说:“贤侄来的太是时候了,某家被那些个党人逼的是焦头烂额,寝不能眠啊,贤侄坐下,我们慢慢谈。”
“来人,给贤侄上酒!”
原来皇甫嵩班师回朝不久,朱儁也在孙坚的帮助下,大败南阳黄巾,党人和大将军何进士气高涨,步步紧逼,而十常侍在平乱中不仅毫无寸功,反而多有掣肘,一时压力大增。皇甫嵩携大胜之势,表朱武以少胜多,转战三州,更是万军之中取了张梁张宝的头颅,俨然一副朱武是党人的样子,更是上奏袁绍、曹操等人的功绩,深的刘宏赞誉;又表奏宦官十常侍纵容家人假子横行街市,欺压百姓,无恶不作,这才使民怨沸腾,矛头直指张让等人!
皇甫嵩为卢植求情,表奏冀州大胜多有卢植功劳,十常侍急中生智,抓住这个机会反击,上奏刘宏说皇甫嵩连战无功,所费者多。刘宏虽然昏庸但不傻,也会帝王平衡之术,知道党人势大,一直在扶植宦官削弱党人,大将军何进亦是刘宏扶植起来对付党人的。但是何进却背叛刘宏亲近党人,这样一来,朝堂之上几乎尽是党人势力,刘宏心中恼怒,就信了张让之言,收回皇甫嵩左将军印绶,削户六百,十常侍稍胜一筹。
现在的情况是:党人和大将军何进权倾朝野,平叛有大功;十常侍平叛无功,反而多有掣肘;刘宏不愿党人势力继续坐大,但是没有借口削弱,十常侍又扶不起来,局势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张让也知道投靠自己的官员是个什么德行,根本不相信他们能够平叛立功,先前同样认为朱武是党人,直到朱武亲自讲明白,张让才知道原来是自己人!
张让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哼,司徒袁逢和大将军何进也不是一条心,袁逢想表袁绍、曹操等人大功,何进则想表何苗、董卓等人大功,双方争执不下,这才让我们有时间准备。”
朱武听完才知道朝中关系如此复杂,不仅有党人和十常侍的矛盾,党人自己内部也有矛盾,怕是十常侍内部也不安稳,低头道:“下官受教了!”
“现在某家有了贤侄的功劳,尤其是贤侄拿了张梁张宝的人头,那某家的功劳岂不是远远大于那些个党人的功劳,某家再不是毫无还手之力了,哈哈哈!”张让意气风发。
朱武看到张让如此兴奋,如此自然的把自己的功劳说成他的,心中滴血,嘴上却说:“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张让对朱武的谦虚识趣很满意,感慨说:“贤侄刚入官场,又在地方,不知朝堂之险啊!”
“张大人辛苦!”
“那些个党人真不是东西,贤侄这么大的功劳,除了皇甫嵩这个出头鸟,他们竟然提都不提,真可恶!”
“张大人厚爱!”
“还有一个叫刘备的,据说还是皇亲,功劳也不小,但却没人提及他,贤侄可知为什么?”
朱武心中一惊,答道:“刘备朝中无人!”
张让喝了口酒,眼中精光一闪,盯着朱武说:“某家说了这么久,贤侄可知某家的意思?”
朱武声震墙瓦,抱拳大声的说:“鞍前马后,愿为张大人效力!”
张让一张老脸都笑开了花,Uw.unsho高兴地说:“贤侄忠心某家明白,只要贤侄为某家出力,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多谢大人!”
“把名册拿过来!”
下人把买官的名册拿来,果然找到了朱武的名字,朱武也不失时机的递上自己的单据,张让说:“贤侄啊,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张大人恩德,下官铭记于心,大人说什么,下官就做什么!”
“贤侄想去哪里上任啊?不妨跟某家说说。”
终于到正事了,朱武心中一喜,赶紧道:“幽州上谷郡。”
张让想了一会儿才说:“幽州在北方,上谷郡更是与胡人接壤,那可不是个太平地方啊!”
朱武表忠心,说:“为大汉开疆辟土,建立霍骠骑般的功勋,一直是下官心愿,还望大人成全!”
张让心想,上谷郡这个地方偏僻又在边疆,别人是躲着都不去的,实在没什么难度,就答应道:“好吧,念在贤侄一片赤诚的份儿上,我答应了!”
朱武大喜,大声道:“谢大人!”
张让拍拍朱武的肩膀,信心满满的说:“贤侄大可在洛阳多呆几日,不出五天,贤侄的封赏必定下来!”
朱武也信心满满的答道:“谨遵大人命令!”
张让亲自把朱武送到门口,朱武却是等张让回府后才敢离开,一百金已经全没了,朱武心疼的对关羽说:“张让说的很好,但他妈的钱反而多要了!”
关羽幽幽的回了一句:“幸亏只带了一百金,带多少没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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