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此言均是大惊,一齐转头,只见院墙上站着一个肥肥胖胖的驼子,这人脸上生满了白瘢,却又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记,再加上一个高高隆起的驼背,实是古怪丑陋之极。众人大都没见过他,这时听他自报姓名,又见到这副怪相,无不耸然动容。这驼子身材臃肿,行动却敏捷无伦,众人只眼睛一花,见这驼子已欺到了林平之身边,在他肩头拍了拍,林平之只感全身剧震,心口一甜,余沧海却感到虎口欲裂,手臂发热,再也捏不住,放开了手,退了一步,心道:“这驼子心狠手辣,果然名不虚传,他为了震脱我手指,在人前露脸,居然宁可让林平之这小子身受内伤。”
刚才这一拍,已是让林平之心内极为难受,不过他仍是哈哈一笑,向余沧海道:“余沧海,你青城派的武功太也稀松平常,比之这位塞北明驼木大侠,那可差得远了,我瞧你不如改投木大侠门下,请他点拨几招,也可有点儿进益。”
余沧海却装没听见一般,反而对木高峰道:“木兄,此人杀了我的亲生儿子,杀子之仇,岂可不报?你所说的夺什么剑谱那些话不免是错听无知小人之言,被人愚弄了罢了,岂能在此兴口开河?”
木高峰哈哈一笑,道:“好,既然是这小子杀了你的宝贝儿子,冲着余观主的金面,我就替你报仇便了!”
说着,木高峰左手一挥,手中不知如何多了一柄青光闪闪的弯刀,猛地向余沧海削去,余沧海大惊,幸好长剑仍在手中,连忙展开剑法,嗤嗤嗤声响不绝,片刻间已是接连挡住对方的七八招快刀。
余沧海此时已是愤怒之极,待还得一招,跳开一圈,回头道:“定逸师太,刘三爷,这姓林的小子杀了我儿子,今日在下务必要将他带走,只是塞北明陀这斯平常所行无耻,此时却装作大义禀然,旁加干涉,要与在下一战,贫道身为青城一派掌门,自然不能示弱,也正好为武林除这一害,还请两位在旁做个见证,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这余沧海果然心机深沉,他明知道今日之中已是与五岳剑派多有摩擦, .kansh他门下弟子罗人英乘人之危对付受伤的令狐冲,更是让五岳剑派门人无不心生鄙夷,此刻本是他自己被逼而战,然而为了让定逸,刘正风两位高手偏向自己,居然打出了侠义道为世除恶的名号大义出来。
定逸一项嫉恶如仇,脾气火爆,本是对余沧海所行多有不满,今日余沧海想要报复曲非烟这样一个小姑娘,为了让定逸顾此失彼,援手不得,居然还对其弟子仪琳用过暗器,不过与之相比,定逸一看这塞北明驼更是心中有气,此人所行卑鄙无耻,转好见风使舵,从无信义,今日不惜血本与余沧海一战,恐怕也是为了那部辟邪剑谱,定逸冷眉道:“贫尼此来本是为寻找弟子仪琳,其它事并不想多管,余观主请便。”刘正风心中也早知二人所图,接着也是这般说法。
余沧海听这二人如此回答,虽然不指望两人相助,但是也减了好些隐患,心中稍安,不过他知今日这一战,不但关系到一己的生死存亡,更与青城一派的兴衰荣辱大有关连,当下暗自凝神戒备,淡淡一笑,说道:“木驼子,你既然也敢来趟这浑水,在众位朋友之前炫耀自己那点玩意,那贫道这就来会会你。”
适才木高峰拍肩震手,余沧海已知他内力深厚,兼且十分霸道,而且刚才拆的数招,更知他刀法精妙,待会一旦正面相攻,定如雷霆疾发、排山倒海一般的扑来,寻思:“素闻这驼子十分自负,他一时胜我不得,便会心浮气躁的抢攻,我在最初一百招之中只守不攻,先立于不败之地,到得一百招后,当能找到他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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