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发礼引着玉满堂到了书房,两人对面坐下。
玉发礼沏茶两杯,说道:“父亲,神都里或许还发生了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玉满堂啜了一口茶水,仔细想了想后说:“家里的情报没看出有些什么问题,你发现了什么?说与我听听?”
玉发礼点点头,道:“方才王世伯所言,有世家提出裁军,要武皇帝换兵权与世家,在我看来,这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武皇帝可以裁军,也可以不裁军。先说不裁军,无非是每年多花点银子养着,而这笔银子,多半还是要世家自己出,对朝廷来说,不裁军没有任何坏处。”
“再说裁军。其一,如果武皇帝在世家联合的压力下选择裁军,那么要裁多少世家才会满意?十万?百万?这些人又怎么安排?若是被武皇帝鼓动与世家为敌,世家又该怎么面对?”
“其二,世家的私军算不算兵?算,那武皇帝便可以名正言顺拔除世家私军,皇帝只是失去些军队,而世家可是失去了武力保障。若是不算,武皇帝更是能用皇权来限制世家私军。”
“所以,在我看来,世家逼迫皇帝裁军,实在是一步臭棋。”
“可是,世间聪慧之人何其多?我不信世家没有人想到这些,所以只能是神都里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了不让这件事出现在世上,世家和皇帝妥协,牺牲一部分东西来换取皇帝的沉默。”
玉满堂一直默默听着,不时点头。
玉发礼说完,一口气喝完一杯茶:“父亲,下请帖吧,明日请王世伯再来家里,我想好好和他谈谈。”
玉满堂也不反对,写了封请帖就让下人送去了。
翌日,王仲平早早就到了玉府,吃了几杯茶后由下人引着去了书房。
三人席地相对而坐,中间的矮几上放着一个貔貅紫铜香炉,正飘飘袅袅燃着香。
王仲平吃了几杯茶,不想再吃了,单刀直入问:“满堂今日请我过来,可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玉满堂含糊一声:“呜,倒不是我有话跟你说,是犬子。”
王仲平听了,笑眯眯转过头:“玉世侄,你有话对我说?”
玉发礼点点头,挺了挺背,说:“王世伯,我想知道神都里发生了什么。”
他三言两语将昨日的分析说与王仲平听。
王仲平越听越认真,听到最后不禁叹了口气,说:“此事甚是隐秘,竟然让千里之外一个少年郎三言两语之间察觉了端倪。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王仲平双手撑着膝盖,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是有件事。”
“半月前,有个姓董的书生被武皇帝召见,董生给武皇帝出了个主意,叫推恩令。董生说,而今各世家人口众多,轻辄数百,重辄上千。如此多人,却只有一人最终能成为世家的继承人,这对所有世家都是不公平的,所以,他建议朝廷颁布法令,强制世家所有人都拥有继承权,只要你是世家子,在家主去世后都可以分走一份财产,包括地契,房契,现银等等。且世家不得用任何手段去收回。”
王仲平看了看玉满堂,见他满头大汗,脸色煞白,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当这个消息传到上三家的耳朵里,可想而知是多么震动。当天晚上,我们三人就进宫面见武皇帝。谈了半宿,武皇帝同意不施行推恩令,但相应的,世家要在朝务上全力要求朝廷裁军。最终世家若是让朝廷裁了军,推恩令就不施行,若是没能裁军,推恩令就会实行。”
玉发礼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王仲平往前凑了凑,问道:“玉世侄,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玉发礼问:“世伯,如今神都里都有谁知道这个消息?”
王仲平想了想,道:“朝中三五个,世家家主三五个左右,拢共不到十个人。”
玉发礼笑了笑,拍了拍手:“那我们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天下人,让全天下都知道这个消息。”
“我也是这样想的,你说说,为什么?”王仲平笑着点了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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