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看来,我们应该坐视他们发生战争,再出些微不足道的银币。”
“这样我们既不会丧失名誉,也不会损失强壮自己的机会。”
君王盯向他,漫不经心的劣质态度消失了。耳旁传来催促声,人民对着他们各种谩骂,将揉碎的花瓣撒到他们脚边。
雅典国王望了过来,王后却笑着令国王再次躺回座位,她说‘我们只要观赏节目就可以了,我的国王。’。
牛奶般光滑的手掌呈十字交错碰触,紧接着快速分开再重合,这个动作重复了五六次。直到中年人退后一步,冷冷注视他。
“你打动了我,非常精彩。”君王极为专注地盯向他,漆黑似夜色般的瞳孔内蕴含机运和危险,“你的名字?”
中年人本想拂袖离去,因为他觉得男孩在耍弄他,这个不懂事的孩子。然而他与君王的视线交汇,那一刻有如宙斯将彩虹挂在天空般璀璨,他竟颤动着嘴唇说:“格利科里。”
狄奥多西径直越过他,竟迈上舞台。
中年人和其他人赶忙要将他拉下,可君王忽地冷笑,好似在晴朗的天气响起了声炸雷,他们全都住了手,“格利科里!我邀请于你,征服海洋的霸主的船队上将会有你。不过呢,可惜.....”
他猛然转头,视线逼退众人,“人民可不会欣赏,君王能欣赏的言论。”
狄奥多西趁他们尚未反应前,彻底踏入舞台,U.ksh依据雅典规则——没有人可以拉下,正在演讲的辩者。
等待少年的是轻视和嘲笑,主战派和人民纷纷起议论,质疑一个嘴边胡须稀疏之人怎么能站上舞台、怎么敢发表他的言论?
质疑声传至国王耳边,王后却捏起颗晶莹葡萄,破坏传统为恶神喜爱。她强行按住国王,柔软手掌环绕老人颈脖,她的头放在他胸口,又将葡萄塞入国王嘴中。
最终国王什么话也没说。
“天啊,有无资格可由国王判别!既然他都没说话,那么你们说什么?”狄奥多西高喊一声,轰隆似地声响阻断了议论。他迈步上前,洗去主中立派们的颓废,“闭嘴,僭越者们。”
“别期待我有什么甜如蜜的舌头,或话语似采蜜的昆虫般惹人喜爱。我要告诉你们,你们是群不负责任的人。”狄奥多西对观众席高喊,“你们之中只有部分人需要上战场,因此你们对战争感到喜爱,心底只想到战利品和荣耀。”
“理智的发言不得你们喜爱,嘘声投给璀璨瑰宝,犹如败家子买错劣品般可恶。是谁告诉你们,我们必胜!就凭某些头发快掉光的秃子?还是什么可笑的修辞手法?”
“你们对和平冷眼旁观,因为你们远离危险。你们对城邦长远利益漠然,因为你们脑筋简单、目光短浅。你们对保持冷静毫无办法,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们该怎么办。”
铿锵如鼓声或好士兵吹响号角般的声音,使观众席有那么片刻没有任何声音。听得到的、听不到的,都被他妄为的激烈言论震惊,心底吃惊于有人敢这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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